知道的?”
金公子笑道:“这却是我无花宫的天大秘密,又何何能说与你知?”
胡辛终於完全崩溃,跪了下来:“金公子救我……”“我不能救你,无花宫却能。”
胡辛抖声问:“无花宫如何救我?”
“卖身为奴,终身托庇无花宫,再不踏出一步。”
※※※※※※※※这无花宫趣事颇多,薛无双自己的事也不少。
入夜之後的簸花宫,宾客盈门,座无虚席,甚至在花木草坪间,曲桥回廊上,到处挂著明晃晃的宫灯,所有能利用的空间,全都摆上了桌椅,排上了酒筵,坐满了宾客。酒菜极为丰盛,侍女更是妖娇美丽,服侍周到,为的是方便这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宾客“寻幽探胜”……
暖翠阁里的可人姑娘当然是不必像她们那样,要去应付这些色眯眯,又急吼吼的“嫖客”的,她只须打扮得华丽高雅,坐在一座视线良好的高台上,在灯光照耀如书的光线下,轻抚瑶琴,偶尔轻轻哼唱两句,偶尔抬头望宾客投过一个微笑……
也可以偶尔端起玉盏,就著一点朱唇,轻轻啜饮香茗。
她是无花宫中千里挑一的名花,是精心训练培养的“摇钱树”,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叫那些男人心跳加,她的渡夜资太贵,她多数的夜晚是空著的,偶尔也有“真个销魂”的,也只是让他打一pao就赶出去。
就这一pao,也是够让那个家伙一辈子沾沾自喜,逢人吹嘘道:“那可人姑娘……啧啧……”这可人姑娘真是摇钱树,她就连喝杯酒,唱一曲,摸一摸,都能替无花宫赚银子,何况“无鱼虾也好”,慕名而来,只为了多瞧上几眼,最後“玩”别的姑娘的,更是如过江之鲫难怪无花宫对可人姑娘千依百顺,捧得上了天。
薛无双在她这里好像也沾了光,也跟在她身旁,听她弹琴、唱歌……
她由衷地赞道:“你的琴艺真好。”却见她眼光向人群中投过一个媚眼。
薛无双顺著她目光瞧去,就瞧见了那锦袍老者。
“他是谁?”
“喂羊儿!”她学著龟奴阿祥的语气,薛无双立刻想笑,又努力忍住:“他就是那个青虹道长?你今夜要跟他--维扬?”可人点点头:“青城派的道家“小天星”神功,他已有一甲子以上的火候,今夜我要盗他五成。”薛无双不解:“你说什麽?”
可人压低声音道:“今晚让你看场好戏,两後你也许会用到。”
说著她又有意无意地抛过一个媚眼,向那青虹一笑。
这一笑,简直是倾城倾国,青虹子一甲子修为,竟被她这一笑连魂儿都勾了去。手中握著那块从胡辛手上骗来的温玉,眼睛望著今晚本该属於他的可人姑娘,一时之间倒难取舍。金公子却悠哉悠哉负著双手,在人群中巡行,一路微笑点头为褶,绶步来到青虹子席前,向他神秘微笑,yu言又止。
青虹子知他有话要说,伸手延座:“金公子共饮一杯如何?”
金公子坐下,低声道:“你可知道那位玉扇书生现下何处?”
此时此刻提到此事不知是什麽意思?他只能随口问道:“现下何处?”
金公子道:“阉啦!”
青虹子吓了一跳:“为什麽?”
金公子道:“因为他在外面已无容身之地,因为他要终身托庇无花宫,因为他卖身为奴,而在我无花宫中所有男奴,全都受“宫”!”青虹子失声道:“全都是太监?”金公子道:“不错,我这无花宫内举目所见但是美女,身为奴婢不得妄加染指,故先行“宫”之,除掉祸根。”似乎是太残忍也太不仁道了,青虹子却又说不出口。
金公于续道:“是我带他来,还是我带你去?”青虹子一怔:“去哪里?”
金公子笑道:“当然是去看看他呀……他刚刚动过手术,我看还是你移驾……”青虹子脸色青:“他跟我非亲非故,毫无瓜葛,我为什麽要去看他?”金公子冷笑:“啧啧,青城派的青虹子道长什麽时候变成专门骗人钱财的“金光党”啦!”青虹子全身抖:“你……你怎麽知道的?”
金公子冷笑:“在我百花宫根本没有任何秘密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你就是展下院的主持。”青虹子汗如雨下:“噤声。”
金公子又笑:“这个嘛,你倒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没见到排在门口的灯笼上,有十个大字?那不止是无花宫的口号,而且是无花宫的招牌,你什麽时候看过有人自己砸自己的招牌的?”青虹子频频擦汗,摸出得自胡辛的那块温玉,悄悄的塞了过去:“还他,还他。”说著起身要走,金公于却将他唤住:“慢著。”
青虹子只好又坐下:“怎麽?”
金公子伸手指指台上弹琴的可人姑娘:“今夜--她仍是属於你的。”
青虹子已是“xg”趣缺缺,惶然不安道:“免了,免了。”
“可是你已付了渡夜资……”
“算了算了,放弃放弃。”
“你若今夜放弃,明儿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