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便被夙栖止拿纸扇按住肩膀按了回去,眨着桃花眼,不解地望着他。
夙栖止懒散地拨弄着手里的纸扇,不紧不慢道:“美人儿,非是本公子见死不救,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公子便是想帮,也力不从心。”
闻言,殷庭也坐了回去。
至于兰子卿与罗明宣,他二人皆是不喜多管闲事之人,脸色一个塞一个得淡漠,无动于衷地在旁看戏。
那群壮汉听了夙栖止这番话,脸上一阵得意,抱拳道:“多谢爷。”
便要抓琴女出船。
琴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了束缚,扑向席宴,跪倒在殷庭脚边。
“公子容禀,妾身并没有欠那恶少二百两银子,实是那恶少强占妾身不成,便污蔑陷害妾身。”
“竟有此事?”
殷庭看着脚边的女子,皱眉道。
船帘处凶神恶煞的大汉想扑来抓人,结果被船上的护卫制服。
那温婉的琴女跪在将军脚边,在众人注视中,梨花带雨地说起自己的身世。
原来她乃楚州茶梅县人氏,几日前随阿爹来浔阳卖艺,岂料被当地有名的恶少看中,要强娶她做妾,她不从,那恶霸便指使人活活打死了她的阿爹,还污蔑她打碎了价值两百两的花瓶。
“岂有此理!”
殷庭愤怒地一拍桌子。
席前落在那黄裙琴女身上的目光或愤怒、或同情、或淡然……却有一道目光说不出的y冷。
罗明宣y沉地盯着琴女攥住将军衣角不放的纤手,
兰子卿看了眼一旁面沉如水的人,愉悦地勾了勾唇。
“这位似水姑娘所说,可是实情?”
殷庭沉色问被制住的大汉。
其中一个大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非但全盘承认,还抬出顺天府的名头,见众人明显的一愣,得意道:“怕了吧!”
“顺天府府伊一身清廉,想不到竟会有
如此作恶多端的儿子。”
殷庭皱眉道。
手一挥,便有护卫将大放厥词的大汉丢出了船。
一众护卫跟着退下。
夙丹宸见地上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时犯了怜香惜玉的毛病,扶起她,温声
道“姑娘,你别怕。”
兰子卿看在眼里,攥紧了手里的金樽。
偏偏有人火上浇油,夙栖止打着纸扇,笑道:“三哥,你不如帮人帮到底,将这位举目无亲的似水姑娘收入府中。”
夙丹宸一愣,“不是已经没事了。”
夙栖止笑道:“三哥此言差矣,这位姑娘现在是没事,我们走了之后,难保那伙人不会再找她的麻烦。”
“三哥既管了这桩闲事,不如……”拿扇子轻佻地一敲夙丹宸肩头,“便管到底吧。”
殷庭思虑片刻,认为夙栖止言之有理,笑着在一旁搭腔。
黄裙琴女目光盈盈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