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海的态度十分笃定,他并没有因为顾文生这么问而产生不快,身为一名军统老特工,怀疑是他们的工作需要,顾文生要是不这么问,反倒不正常了。
顾文生想了想,又问道:“这么说,赵处你认为消息不是从我们内部或者警察署监狱那边泄露出去的?”
赵君海点头说道:“不错,我认为消息从我们两方泄露的可能xg很小。”
顾文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赵处,我不同意你的看法,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认为消息一定是从我们两方中的一方泄露出去的,因为,如果消息不是从我们两方中泄露出去的话,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个消息的。只不过,这个消息不一定是主动泄露的,或许是被动泄露也说不准,当然,这些有待我们去调查确认。”
“你的意思难道是……”赵君海似乎抓住了顾文生话里的意思,却又有些不确定。
“我的意思是,三个多月时间里,赵处长或是你的手下一定去过很多次警察署监狱,警察署监狱的人,那些地下党或许有可能会忽略,但是,你们行动处的人,地下党却一定会关注的,所以,我认为极有可能在你们前去警察署监狱的时候,被地下党的人员跟踪,从而使得警察署监狱引起他们的怀疑。”顾文生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从我们行动处泄露出去的?”赵君海皱起了眉头,显然他是认可了顾文生的分析。
“那倒不一定,这期间,我想杨狱长也一定离开过监狱很多次,而且,你们不可能限制警察署监狱所有人的活动,他们也是有可能不小心将消息泄露的。”顾文生补充说道。
赵君海点了点头,一直没有出声的马寒山也点了点头。
“还有,共党的地下组织人员一向善于隐藏他们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完全排除是不是有共党分子隐藏在警察署监狱。”顾文生又说出了一种可能xg,他这么说的目的很简单,扰乱一下赵君海等人的视线也是好的。
众人又都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了顾文生说法。
这时马寒山问顾文生道:“还有其他问题吗?”
顾文生答道:“没有了,站长。”
马寒山面色深沉的对顾文生说道:“好,那现在谈谈你对这起事件的看法。”
“好的。”顾文生想了想,说道:“我认为这是一起计划周密,战术高明,并且是里应外合的营救行动,敌人在行动一开始就一直在牵着我们所有人的鼻子在走。”
“哦?说说你的具体想法。”马寒山看了顾文生一眼,说道。
“好的,我认为今天凌晨的两起baozha和攻击警察署监狱的是一伙人所为,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声东击西,目的就是为了从地下管道救走那些共党分子。”说着,顾文生略微整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候,在baozha现场,我就和赵处讨论过,这两起baozha,一起是在市政府的大门前,而另一起则是在法院的大门前,而且选择的时间又都是在无人的深夜,好像对方选择这样的时间和地点,目的并不是想伤人,而是单纯的想要的惊动我们,当时,我认为肇事者之所以要选择市政府和法院来作为baozha地点,很可能市政府和法院最近有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触怒了某一方势力,但现在看来,当时我们判断是错误,对方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要将我们以及城防司令部、警备司令部的注意力和人手都吸引到这里来。”
第七十二章下套
说到这里,顾文生看向马寒山等人,看看他们是否认可自己的分析。
却见马寒山敲了一下桌子。说道:“说下去。”
顾文生点点头,继续说道:“而随后生的,那伙不明身份的人攻击警察署监狱。很显然是敌人使出的第二次声东击西的伎俩,目的自然是要把监狱里的所有警卫人员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而方便另一拨人从地下展开营救行动。”
马寒山点头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那伙不明身份的人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攻击警察署监狱。就是因为他们知道,等我们反应过来,从市政府和法院赶过去。是需要时间的,这就是为什么那伙人攻击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撤走了的原因,他们是算准了。我们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赶到监狱进行支援。而这五分钟时间却已经足够他们将关押的那些共党救走了。”顾文生只是将自己的计划,换成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了出来,事实就是如此。不由得马寒山等人不相信。
“嗯。小顾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我想事实应该也不过如此,你再说说。我们后续应该怎么做?”马寒山问道。
马寒山说完,就等着顾文生往下说。却见顾文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眉头深锁,看着摆在茶几上的警察署监狱的图纸陷入了沉思。竟然完全没有听到马寒山刚才的问话。
见到顾文生竟然没有听到站长的话,坐在一旁的赵君海想要推他一把,提醒一下他,却被马寒山摆手示意给拦下了。
马寒山看出来了,顾文生一定是想到了什么解不开的疑问,才会有如此表现的。
有了马寒山的示意,赵君海、魏贯成和张大成谁也不敢打扰顾文生,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顾文生。
这时,顾文生突然拿起警察署监狱的图纸,对着图纸自言自语的喃声说道:“这不太合理啊?”
说了这么一句话后,顾文生又陷入了沉思。
良久,顾文生的眉头终于渐渐舒展开,抬起头,却见马寒山等四人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啊,不好意思,站长,我这突然现一点问题。”顾文生故作一副的不好意思的样子,实则,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他们看的。
马寒山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说说你现了什么问题?”
“您看。”顾文生拿起图纸,指着图纸上的一处位置,说道:“刚才赵处说过,我们关押的那些共党是被人从这个牢房里救走的,可是您看看这间牢房,这么小,关押二十一个人似乎有些勉强,这是否有些不合情理。”
马寒山拿起图纸看了看,转头对赵君海问道:“君海,这些共党一直关在这间牢房吗?”
赵君海一惊,答道:“不是的,站长,是昨天上午临时调整到那间牢房的。”
马寒山一拍桌子,指着赵君海怒声喝道:“你说什么?昨天上午调整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上午调整了牢房,隔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有人把地洞挖到了你调整的这间牢房,难道对方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这……”赵君海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赵处长,我能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