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元皱了皱眉头,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了孙大侠的笑颜,如果是孙大侠遇到这事的话……有了!
他脑中灵光一闪,上前几步,四下拱手,声音遥遥传出:“父老乡亲们!很抱歉出了这事,让大家看了笑话,不过请各位放心,即使是无耻小人暗箭中伤,即使是生儿子没屁眼的道士上门捣乱,即使竞争对手恶意排挤,我们绣春堂,也绝对不会被打倒,我们也绝对不会就此退缩!”
“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试吃大会,不会就此结束!我们还要继续举办下去……”张建元扫视着台上数位面有难色的选手,还有台下犹疑的观众,他深吸了口气,大声道,“我知道大家心中不安,但没关系,今天的事情向我们敲响了警钟,从今天开始,绣春堂多了一条规矩!每一锅臭豆腐在给客人食用之前,我们,先吃!”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一张桌子前,取出筷子,伸手从那一桌的罐子里夹了一块臭豆腐,大口吃下,然后是下一桌、再下一桌……绣春堂的马仔们看到这一幕,纷纷热泪盈眶,大声喊着“先吃!先吃!”的口号,亦从罐中取食,台下的托儿们很有眼力,与此同时也大声鼓噪起来,煽动着观众们的热情,然后,震天的喝彩声响了起来,这气氛影响了台上的比赛者,很多参赛者犹豫了一下,也重新坐了下来,开始继续比赛。
张建元看着重新火热起来的气氛,微微一笑,望着天空,孙大侠的笑容仿佛在天边闪现——这样下去的话,我就会成为您口中所说的,优雅的资本家了吧。
他走到了最后一桌,照例想要从罐子里夹一块臭豆腐,却现里面空空如也,他愕然抬头,那位很漂亮的黄衫姑娘向他灿烂一笑:“老板,再来一罐!”
“……真不要脸啊。”片刻之后,白雪道长叹息道,“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教得这般厚颜无耻……”
张建元扶着他,避开人群,走入一条僻静的小巷:“我警告你啊,不要侮辱孙大侠。”
道士哼了一声:“孙大侠?这就是教坏你的人?那种人也配称得上大侠?我昨天倒是遇到一位姓孙的好人,风采风范,足以称为侠者……哼哼哼,他已经答应了我,要帮我一个小忙,到时候……哼哼哼哼哼……”
张建元也冷笑道:“我劝你不要自寻死路……话说兄弟还在旁边呢,当着他面说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
跟在两人后面、寻找脱身良机的谢致闻言,神色一凛,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白雪道长摆了摆手:“比起这个来……你到底在那碗原本给他最后被我吃了的臭豆腐里加了什么?怎么这般臭?却不像是屎……”
张建元冷声道:“你这牛鼻子,可算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为了演这场戏,我将我珍藏的半罐鲱鱼罐头都拿了出来,忍着rou痛加了一些,早知道你吃得这么爽利,我就直接往里面掺屎了,总感觉就算加了屎,你也能吃下去。”
“是的,贫道当然能吃下去了。”白雪道长停住了脚步,张建元也放开了搀扶他的手,两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回头,盯着后面的谢致,谢致后面还跟着四名绣春堂马仔,很能打的那种,此刻也在后面封住了谢致的退路,道长淡然道,“降妖伏魔,死生不惧,本来就是我辈道者的职责,只要能降伏妖怪,吃点屎算什么?”
谢致听到这里,就算再傻,就算再心怀侥幸,也明白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他面露狰狞之色,望着白雪道长和张建元,这两个卑鄙人类脸上的笑容居然极为相似,真是欠揍到了极点……他回想起擂台上的一切破事,这好像都是这两个人的y谋……
不过,我才刚刚进城,也是偶然间来到那个擂台的,也就是说,他们俩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确定计划,相互配合,布下这种陷阱的?
他想到了那个小花妖,难道她只是一个诱饵?不太像。
他又想起了传令人……难道消息泄露了?似乎也不是。
不过如今思考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需要将他们抓住,逼问一番,就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泄露的了!
他面露狰狞之色,眼中杀气一闪而逝,上前一步,缓缓抬起了右手。
然后他脸色狂变,厉吼一声,捂住了肚子,眼中浮现了痛苦的狰狞之色,谢致望着白雪道长,嘶声道:“那碗臭豆腐……有问题!”
白雪道长仰天哈哈大笑三声,一蹦三尺高,然后非常贱地与张建元拍掌庆贺,他的笑容灿烂无比:“贫道也许是师门开山以来,第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骗妖怪喝下符水的玄门道者……就这个,就足够我回去吹嘘好几年的了……好了,别的不说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叠符篆:“朋友,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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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哦,说说boss女装的事情……前两天问了他一下,放心,他跑不了的!
ps2:嗯,不过还要等一段时间……公司研究决定,让boss穿旗袍出道,s欢乐书客的站娘,但问题是,由于体型问题,旗袍需要特殊定制。前两天书客的职员们迎着服装定制商看垃圾的目光为boss订好了旗袍……真坏啊,这群人,拿着老板的钱,逼老板穿女装……(斜眼)
ps3:所以,大家不要着急,我正在做最后的努力,毕竟boss的舞蹈不能白学,对不对?
ps4:最后应邀推荐一本老朋友的书,《萌军机娘:军团》,某知名失踪人口写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一下。
第一百三十一章角虎?
望着白雪道长掏出来的符篆,谢致面色一变,冷笑道:“原来是正阳宫的道士……”
白雪道长双手一勾一推,上百枚符篆无风自动,漂浮于空中,然后宛如秋风吹拂落叶,漫天乱舞,呼啸着贴满街道两侧的墙壁,金色的流光在每一道符篆中流动,白雪道长衣袍鼓动,长须飘飘,傲然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喝了符水,失了先机,如今的你,无法突破我的弹幕防御!”
谢致强行压制住腹内翻江倒海般的痛楚,他露出了一丝狞笑:“正阳宫,正阳宫……哈,那可未必!”
他蓦然出一声似虎非虎的咆哮声,额头上的皮肤骤然变形,竟然伸出了一只狰狞的独角!
张建元虽然在权衡利弊之下,与白雪道长做了一出戏,但他还以为这谢致是个什么大jian大恶之徒,或者说是这道士的仇家什么的,就算刚刚听他说妖怪什么的,心里也没怎么相信,眼见这货居然当场生出一只独角来,才吓了他一大跳:“我cao!真有妖怪?”
但白雪道长似乎比他还要震惊!道士在看到这独角的刹那,眼中就闪过了极大的震撼:“……角虎!怎么还有一只!”
谢致闻言,出了苍凉凄厉的狂笑声:“是啊!还有一只!”
白雪道长将张建元推到一边,伸手一招,两边墙壁的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