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画桥一把拽下被子,又翻过身和他面对面。
她瞪着眼睛,鼓起两腮,沈景清却早已双目清明,黑微垂,与眼睫融为一体,早上的肌肤白的刺目。
“你!”夏画桥一根手指戳在沈景清胸口处,“硌着我了!”
沈景清一滞,目光微垂,在某处轻轻扫了下,轻“咳”一声,帮夏画桥盖好被子,起身。
“你去哪?”夏画桥打了个呵欠问。
“上班。”沈景清声音依然很哑,大早上在安静的房间里只有这种声音,耳朵时时刻刻都是苏苏麻麻的。
“哦。”夏画桥又翻了个身。
“中午有事吗?”沈景清问。
夏画桥闭着眼睛,不情不愿,“起的来就没事。”
下一秒,即使是闭着眼睛,夏画桥也感觉扑面而来一股气息,她下意识睁眼,对上沈景清清冽的眼睛,随即感觉唇上贴来一丝清凉。
“下午去找我?”沈景清说。
夏画桥唇瓣也跟着一张一合,她有一些起床气,原本还能看在和好第一天忍一下,现在心里憋屈,干脆不忍。
抬起手臂搂住沈景清的脖子,她被子一蹬,双腿攀上沈景清的腰,“上班好烦啊,你别上班了,我养你。”
沈景清极其短促地笑了一下,他一下一下捏着夏画桥的手指,又软又细还很白,情难自禁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这会儿不嫌硌了?”
他答非所问让夏画桥的坏脾气陡然又起来几分,她“哼”了一声,“嫌个屁!”
沈景清腰间用力,托着夏画桥直起身子。他赤着上身,运动裤松松垮垮地束在腰间,慵懒又随意。
夏画桥低着头认真地看他的人鱼线,看了半天没忍住上手摸。
手指刚刚覆上去就感觉沈景清手臂僵硬了一下,她一顿,抬头,对上沈景清的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正燃着一团火。
夏画桥“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偷笑,整个人就被压到了门上。
“咚”地一声巨响,夏画桥闷哼一声,唇舌被人纠缠。
她呼吸难耐,小腿缠得更紧,她小声地呜咽,手指抓紧沈景清结实的小臂,最终逃离他炽热的口,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上班!”
沈景清翘起薄唇,“你养我啊。”
夏画桥:“”
人面兽心!
下午五点,夏画桥打车去医院,路过顾今连住的酒店时又让司机停下来,她先是给顾今连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走,准备请他吃顿饭,也算是送送他。
结果顾今连声音又懒的跟只猫似的:“什么时候走?老子都已经面对面和亲爹亲娘打过招呼了!”
夏画桥:“”
抬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然后靠在窗户上继续聊,“你怎么走也不给我说一声?说好的师徒情呢?”
“诶你可千万别那么说。”顾今连冷笑一声,“我本来今早走之前是打算蹭你一顿饭来着,忽然想起来昨晚干柴烈火,怎么也要折腾一顿,所以我就非常有眼色地走了。”
夏画桥:“师徒情谊到此结束!”
顾今连听了非但没有嘲讽,反而很是配合地说:“好啊,那样我就可以给良木说,他们要的那位画师现在沉迷美|色,没有心情工作挣钱,我一个人全挣了就行。”
“谁?良木?”夏画桥惊的眼睛都瞪大了,“《东方》开始制作了?”
顾今连:“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夏画桥:“别那么小气啊。有钱一起挣啊,有梦一起做啊。”
顾今连非常鄙夷地嗤笑一声,“晚上把资料传给你。”
“好咧!谢谢师父!”
和顾今连一路嘴贫到医院,夏画桥挂了电话,悠闲自若地往办公室走。
这次不同于之前,身份换了,心境也换了。走在路上,夏画桥感觉自己腰杆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