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嫌弃自己脏,哈哈,想想朱俏就得意起来,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带着刻意的引诱,廖城安承受不住,在她身下疯狂地扭动,一张床都被摇得吱嘎作响起来。
“不!你想得美……”
拒绝听起来已经毫无坚定的味道,但廖城安依旧负隅顽抗,他咬紧牙关就是不像第一次那样求饶,余光瞟见廖顶顶已经退出卧室,他的理智就快土崩瓦解了。
廖顶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她走到客厅,环顾着周围并不陌生的一切,这里她曾来过几次,但很可惜,每一次都是不情不愿,带着被强迫的屈辱和不甘。这一次想来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来了,没想到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出去了,你真的不想要吗?”
朱俏斜眼看向廖城安,在他看见廖顶顶离开卧室后,她分明看出他松了一口气,似乎喘息也比刚才快了一些,看得出他一直在强忍。
“进、进来……”
廖城安再也无法强硬地拒绝,朱俏的手抓着他的此刻全身最硬的地方来回揉搓抚弄,他是个正常男人,又被下了药,怎么能受得了。果然,见他妥协,朱俏得意地大笑出声,腿一迈坐在他小腹上,握紧他的,对准自己也同样的地方,用力坐下去。
女人的低吟和男人的粗吼同时响起来,床跟着发出有节奏的晃动,比第一次还要疯狂激动,廖城安的手不能动,他就拼命向上挺着腰,直把朱俏顶得快要哭出声来,哎哎呀呀地好一阵叫唤。
听着这声音,廖顶顶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她并不是吃醋此刻和廖城安在做|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但是心头还是有一种堵塞的感觉,这让她胸口发闷,甚至产生一种因为窥视他人私密而泛上来的呕吐感。
也许是因为女上的姿势,又或许是有第三方在场格外刺激,总之,廖城安和朱俏这一次的时间并没有长得可怕,大概半小时左右,房间里响起一声可怕的低低的吼叫,伴着女人尖利的一声长鸣,一切都停止了。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来终于都结束了。廖顶顶明白朱俏的用意,这次她和廖城安终于有了身体上的纠缠,按照朱家的势力,以及目前廖家走下坡路的情况,只要朱俏回家一哭诉,或者是朱立国向廖家的长辈施压,那么两个人的婚事是逃不掉了。
朱俏嘴上说得狠,但同为女人,廖顶顶看得出来,她爱上廖城安了,骄傲如她,一定要用最惨烈的方式占有他,让他臣服于自己,甚至哪怕用非常手段,哪怕令他恨她。
就在廖顶顶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和那种激情时刻的声音不同,充满了恐惧,接着,一声脆响,应该是什么东西被砸到了地上。
廖顶顶吓坏了,急忙冲过去,只见朱俏跌坐在床边,靠向窗户的地方,吓得用手抱住头,而廖城安已经站在卧室地中央了,在他脚边不远处躺着个铜质的天使像,原本是摆放在床头做装饰的。
看样子,是朱俏好心放开了廖城安,而释放后清醒许多的男人一把抓起了东西想要砸死她,却又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扔在了地面上。
“朱俏,你等着,你想要嫁给我是吧,好,好。”
廖城安扭动了一下全是血的手腕,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近乎麻木了,但是此刻什么都赶不上他的心疼。
看见了,廖顶顶全都看见了听见了,包括那句他妥协的话语,求朱俏和自己做|爱那一句。他痛苦地闭上眼,有晶莹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一滴又一滴。
他一直觉得,哪怕她不爱自己,哪怕她嫁给了沈澈,自己都能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说,廖顶顶我爱你,作为男人,我只想睡你,睡你一辈子。
他也不是患有情感洁癖,只是觉得,是她,就是她,怎么还能有别的女人呢,即使是逢场作戏,他也觉得麻烦,累。
但是这一次,他失算了,被朱俏摆了一道,最最难堪的是,廖顶顶出现在这里,目睹了一切。
“回去告诉你老子,你随时可以嫁给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娶你。”
他桀桀地笑起来,眼睛里全是怨恨,但更多的是怨恨自己。
“你的手……”
看着血滴不断从他手腕滴下,在地板上聚成一小滩血水,廖顶顶不由得出声,想要让他先包扎一下,没想到刚出声,就换来廖城安恶狠狠的一记眼神,令她不得不噤声。
“不用管我!廖顶顶,你高兴了,你总算摆脱我了,你比谁都了解我,对,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任何麻烦了!现在,你们俩,全都给我滚!”
因为愤怒,他握紧双手,压力使得血流得更快更急,失血让他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也无力发软,但廖城安依旧硬撑着,狠狠咬牙。
廖顶顶低下头,这确实是她所期盼的,再无瓜葛,再也纠缠,再无牵扯,廖城安纵有千般不是,但却有一点好,那便是言出必行,他既然话已出口,想必以后断然不会轻易食言。
“好,你能做到,这是最好。廖城安,我们纠缠太久了,早就该散了,那就散了吧,就这样。”
她轻轻说完,再也不看他,转身就走,却猛地听见朱俏“啊”一声,以及重物砰然倒下的声音。
回过头,廖城安沉重的身子,已经直直倒下,一张脸惨白无血色,昏厥了过去。
三一章且行且别离(1)
爱了一个人,心就不再是自己的,卑躬屈膝地将它拱手奉上,你若也同样爱着我,那就请仔细呵护这颗跳动着的脆弱心脏;若你不要,硬生生捏碎它,我也不怪,因为一切都是我下贱,我自己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