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不才,没什么大本事,可是自幼在王宫中跟随楼兰舞师练得一身舞技,刚好可以表演给大伙看看。有了乐趣减轻了压力,便不会再对西域行军感到烦闷。”
“如此甚好,哈哈,想不到姑娘心思如此机敏,难得难得!那吩咐下去大军休憩之时,可盘坐于地,观看姑娘表演,”
“对了,还可以让大军学学,夜晚围着篝火跳舞。”娜绮丝调皮地笑道;
“还能这样,汉家儿郎可不似你们楼兰那般能歌善舞,不过有什么点子,尽可以试试,吴大人去帮忙组织吧!”
赵破奴觉得此事并没有什么不妥,还能劳军,正好提高军队精神,便准了。
得了赵破奴许可,吴孟论便来到军中,吩咐各军中千夫长,或围坐或前坐后立,分几部分观看娜绮丝给大家表演歌舞。
娜绮丝舞技绝伦,浓烈的异域风情让汉军军士眼前一亮。在三军前起舞,神秘多姿,博得阵阵喝彩声。
有了娱乐,三军将士疲惫神色一扫而光。娜绮丝还教了几个动作给千夫长,百夫长,让他们私底下传授给军士。到了月明星稀的晚上,赵破奴令点起篝火,除了守卫的军士,三军将士可围着篝火起舞。
这样一来,可把有些军士乐坏了,特别是董超,张二牛这些人,平日里就比较活跃,可是到了西域大漠,也一样蔫不拉几了。但是自从赵破奴准许军中娱乐后,昔日的活跃劲又回来了,尤其是娜绮丝的箜篌、胡琴一响起,嘴里就跟着哼唱起来,身体还随着节奏摆动起来,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这样休整了没几日,全军上下竟然都活过来了,精神抖擞,走路都大步跨着走,不再感到烦闷,也渐渐地熟悉和适应了西域的气候。
赵破奴也明显感到了三军上下气氛的不一样,不得不感慨娜绮丝的功劳。
虽然没有给吃给喝,却比给了大鱼大肉还有用,赵破奴带兵这么多年,今日却被一个小姑娘上了一课,不由得嘿嘿笑起来,也许这就是心情的力量。
赵充国见到全军的变化,对娜绮丝说道:“这可多亏了你呀,大伙没了烦闷,开心了就精神倍增了,注意力也集中了,连日表演也是辛苦你了。”
娜绮丝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没什么,只希望汉军早日扫灭匈奴,还我楼兰国,替父报仇!”
赵充国道:“如此速度行军,不需多日便能抵达姑师国,姑师国国主勾结奸人害你父王,到时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这一路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乌师庐怎么会那么轻易便让我们抵达目的地,我看这其中必有计谋。”
娜绮丝道:“我也觉得奇怪,不知乌师庐又在搞什么鬼。”
“这样下去我们太被动了,感觉四周都有敌人在盯着我们,茫茫大漠,什么时候陷入包围都不知道。”赵充国忧愤地说道,
“那怎么办呢?”娜绮丝问道,
“我想去找大帅,给他来个反客为主!”赵充国颇有城府地说道。
说完掉转马头,策马到赵破奴中军大帐求见主帅。
见到赵破奴后,赵充国施礼禀奏道:“大将军,如此行军,末将以为不妥。”
赵破奴眉头一皱问道:“有何不妥?”
“如此行军我们好像笼中鸟,池中鱼,而乌师庐则像天上鹰,炉边兽,对我们了如指掌,虎视眈眈。我军随时都有可能陷入他们的包围。”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行军呢?”
“末将以为应该兵分三路围攻姑师,反客为主,现在我军虽然号称三军,可是却一直连在一起。”
略微思索,赵破奴答道:“分兵乃是兵家大忌,况且我们对敌军人数完全未知,分兵更容易被敌军分割包围,不可!”
“可是……”
“不必多虑,本帅自有打算,你下去吧!”
赵破奴没等赵充国继续争辩便令其回到前军,赵充国只得悻悻而归。
回到前军,娜绮丝见赵充国脸色不好,便问道:“赵将军怎么说?”
赵充国将赵破奴所说告知,娜绮丝安慰道:“赵将军毕竟领兵多年,所经大小阵仗无数,经验丰富,不愿分兵必然有他的道理,不用忧虑。”
赵充国听完也只得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