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瞥见,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儒雅了吧?一袭白衣风度翩翩,风轻云淡的样子,正是应了那就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真真是陌上公子,翩翩如玉。
只是眼下,也不知因为接触的时间久了,还是因为他静静的看着自己时的样子太过阴郁,椒图玉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极端怪异的感觉。
面前的少年,看似年轻,实际上内心却又给人一种来自的奇怪感觉,仿佛来自亘古一般。
他的那一双深邃的眸,如漆黑的黑洞一般,看不清,摸不透。
就像是一位亘古神魔。
心中怪异的感觉愈强烈,本身也是随性的性子椒图玉干脆开口“婚书呢?”
顿了顿,有些恶趣味的勾了勾唇道“假的?”
苏珺轻笑起来,那种怪异的感觉消失了,他悠然道“这婚书自然是真的。”
“不过嘛……”苏珺顿了顿,向前一步,离椒图玉更近了一些,有些轻佻道“我未来的娘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曾经,你可是说过要嫁给谨月的,怎的如今却要反悔?”
挑了挑眉,椒图玉很是无语,心道:本尊何时同你私定终身?
然而嘴上却道“苏公子,玊珩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讨回这婚书罢了,公子若是不愿,直说便是,何必寻玊珩开心。”
还好她依稀记得,萧绾玉字玊珩
想了想,椒图玉又加了一句“公子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玊珩也好尽心一二。”
苏珺轻笑一声“玉儿何必如此客气,这婚书,玉儿想要,本应归还玉儿才是,不过……”
苏珺停了下来,轻轻的皱了皱眉,很是苦难的模样。
椒图玉没有说话,心道:果然有目的,却也是不动声色的任苏珺继续说下去。
果然,苏珺接着道“只是这婚书乃是家父同萧伯父的约定,而如今家父暴毙,萧伯父也死于非命,我若是同玉儿就这般毁掉了婚约,怕是家父死不瞑目呀。这……可如何是好?”
和这种人说话果然是……浪费时间,椒图玉在心底无语吐槽:有什么条件你直接说了就是,何必绕来绕去这么久,还牵扯去萧家的怨案。
然而婚约在苏珺的手中,椒图玉也不太想得罪他,虽然她很想直接派人抢回来,却也不能做的太过。
最重要的是……她总是觉得这苏珺不简单。
想了想,椒图玉道“不如这样,我……玊珩帮苏公子调查苏伯父的死因,苏公子将婚书还给玊珩可好?”
既然你不说,我直接说了便是,也少费些口舌。
苏珺笑了笑“有劳玉儿了。”
想了想,苏珺接着道“家父死前曾去过叶镇,回来后很是古怪,不久便暴毙了。谨月所知,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有劳玉儿了。”
椒图玉有些沉默,她刚刚查到,夏严死之前也曾去过叶镇,两者或许有什么关系,这下子,不去是不行了。
只是,这苏珺明明有了线索,为什么不自己去查,反而作为退还婚书的条件?她不信,堂堂的丞相之子会没有能力调查父亲的死因!
不过多说无益,既然是自己率先应允的,便只能答应下来了,至于苏然同夏严的死因,到了叶镇或许就清楚了。
思即此,椒图玉点了点头“自然,苏公子放心交给玊珩便是。”
既然已经同苏珺达成约定,椒图玉自然是要去一趟叶镇的。只是……椒图玉看着面前端端正正立在从京城通往叶镇必经之路的苏珺,突然有一点无语。
苏珺自然是等椒图玉的,见到椒图玉一行人随即笑了。
这苏珺本就是自带三分笑意的,这一笑,更是气质无双,他缓缓开口道“自那日玉儿离开后,谨月细细思量,觉着玉儿一个女孩子家一人来调查终是不妥,便在此恭候大驾。”
随即好像才看到一旁的白泽等人,接着道“更何况……毕竟玉儿所为乃是家父,谨月自然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的,玉儿你说是不是?”
看着面前分明主意已定却还假惺惺的询问自己是否同意的苏珺,椒图玉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莫名的椒图玉想起从早上起便撒泼打赖的东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