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婆婆这才睁开眼,那双向来很有威严的眼仔细看进去了,才觉是含着笑的:“不怪妈咪罚你吗?”
“妈咪是在帮我。”
真是难得,秀玉的笑竟扩到了唇角:“我一早就说,你这孩子冰雪聪明。”
“所以我知道要感谢妈咪。”
是的,没有昨晚那场“下跪”“惩罚”的剧码,哪能有今早这一幕?婆婆的心天知地知,还好,媳fu通透,也知晓了。
“你呀,也赶紧把这点小聪明用到阿东身上吧。”
恩静沉默了——用到阮东廷身上?呵,太难了。即使她真的如婆婆所言的聪明,可是啊,爱情里哪需要这点微不足道的小聪明呢?
爱情来来去去,至复杂至艰难,凭借的也不过是一颗心。
秀玉问她:“你觉得妈咪是个冷酷的人吗?”
恩静笑了,轻柔而温存地:“才不呢,妈咪是个表面严肃内心温柔的人。”
“而你爹地说,阿东的xg子就和我一样。”
恩静愣了下。
“只要你能够走进他的心。孩子,只要你能走进去。”她的话似意味深长。
车子平稳前行,已过了不知多少个红绿灯,终于在一个写着“吴”的门牌前停下。
秀玉推开车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给你普及个厨房知识:你今早喝的粥,光剔那些蟹壳和清洗,就需要一个半小时。”
吴医生的诊所病人寥寥,不知是因时间早,还是因为贵,或者,兼而有之?
恩静和婆婆进门时,诊所里只一名病人在候诊。也是巧,竟是熟人,张秀玉一见那气质高雅的贵fu便唤:“真巧啊,连太太!”
两人热络了一番后,连太太才将注意力转到恩静身上:“这一定就是baron的太太吧?”baron是阮东廷的英文名,只是连太看恩静的眼神却仔细得有些奇怪:“咦,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和阿东的婚礼您来参加了。”恩静微笑回答。
阮、连两家是世jiao,虽然连家人长年居住在英国,可事业多数在国内,阮生和她的婚礼这一家子也都来参加了。
“好像不是那次。”连太偏头想了一会儿,估计是想不到,又回过头去和秀玉家长里短了,“搬回香港后好不适应,城市乱糟糟的,不过还好,日光比1un敦充足了一百倍还不止……”
等恩静看完医生出来,这两名贵fu还坐在候诊的沙上聊得热络。看到恩静出来,秀玉站起身:“医生怎么说?”
“说是再来推两次、换个yao就好了。”
“那就好。”秀玉看一眼腕表:“午饭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刚约了你aunty,一起去吃饭吧。”
秀玉约连太,连太则早已约了她儿子,故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决定在上环碰头。途中连太还是看了恩静好几回,总觉得眼熟,直到她儿子抵达约好的餐厅,连太才拍手:“我想起来了!cave你看,恩静是不是昨晚和你一起做公益的那位靓女啊?”
那叫“cave”的就是连太的儿子了,一名长身玉立、丰神俊逸的男子——只是,为什么看着总觉得眼熟呢?尤其是那对剑眉和一双含笑的桃花眼……
可cave已经认出了她:“hi,又碰面了!”
“你们认识?”秀玉有些吃惊。
恩静其实也蛮吃惊,可cave却说:“何止认识?昨晚我们还一块唱了一整《陈娘》呢。”
天,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