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便转身离去,心中挂念着能否及时赶上进城的马车。
谢启芬望着苏毓那急切而又坚定的背影,心中暗自揣测或许她碰上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待苏毓消失在视线之外,谢启芬便带着背篓返回江家,将苏毓的嘱托一字不落地转告给江子陵。
江子陵听后,眉头紧锁,整夜辗转反侧,无法安眠,对妻子的突然离家与未知的困境充满了担忧。
另一边,苏毓凭借着坚定的决心与不懈的努力,终于赶上了最后一辆进城的马车。
她坐在颠簸的车厢内,紧紧握着手中的竹篮,心中默默盘算着这株赤灵芝能在城中卖个什么价钱,以此换取家人的安稳生计。
而未来的路,虽然充满未知,但她已做好准备,勇敢地迎接每一个挑战。
车厢内,男女乘客们肩并肩、脸贴脸,各自裹挟着生活的疲惫与期待,混杂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他们皆因生计而奔波,无暇顾及那早已被现实磨平的男女分座旧俗。
车厢内,交谈声、咳嗽声、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生动的生活交响曲。
苏毓侧耳聆听,偶尔插话询问。
在与邻座一位面善老者的交谈中,她得知此行的目的地唤作“宁县”。这个名字,如一阵微风吹过平静湖面,让她的内心泛起了涟漪。
心头一动,似曾相识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悄然闪现——原主的家,就在城郊不远处的某个宁静村落。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命运交汇点,苏毓并未显露出丝毫的忧虑或慌乱。
她深知,若真的与原主的亲生父母偶遇,那只能说是他们的时运不济。
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无论遭遇何种变故,都将泰然处之。
夜幕低垂,繁星点缀夜空,马车在车夫的鞭策下抢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疾驰入城。
苏毓付过车资,决定先找一处安静舒适的角落歇脚,洗去一路风尘。
此刻,她最为渴望的便是泡个热气腾腾的澡,然后安稳地睡上一觉,让疲惫的身心得到彻底地舒缓。
漫步在这陌生又充满生机的宁县中,苏毓不禁暗自感慨:这城里果然不同凡响,即便是深夜时分,街头依然灯火璀璨,如同白昼,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各种摊贩的叫卖声、孩童的欢笑声、行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她行至一家成衣铺前,店内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物,琳琅满目。
苏毓挑了一套简洁素雅的衣裙,打算洗净后再换上,以此洗去风尘仆仆的气息,迎接新的生活。
接着,她穿梭于宁县的街巷之间,目光在一座座客栈招牌上流转,寻找着最合适落脚之处。
最终,她步入一家装潢典雅、颇具体面的店面,这里似乎能为她提供一个暂时的避风港。
店小二闻声而出,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客官,您是用餐还是住宿?”
苏毓直言:“我要一间上好的客房。”
小二听罢,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面露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色。
他迟疑片刻,试探性地建议道:“客官,咱们这天字号房,您可能觉得价格偏高,要不选间其他的?”
尽管小二言辞略显唐突,但看其战战兢兢的样子,苏毓心中明白,自己的衣着朴素、风尘仆仆,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为流离失所之人,他担心自己付不起房费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苏毓并未介意,而是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轻轻放在柜台上,对小二说:“备一壶上好的茶,再准备一桌可口的饭菜和几桶热水,多谢。”
小二接过银子,仔细验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位看似寻常的妇人,出手竟如此阔绰。他立刻堆起满脸更为灿烂的笑容,言语间充满了敬意:“好嘞,客官,您请随我来,您所需之物即刻备齐。”
苏毓微微一笑,跟随着小二穿过熙攘的大堂,步入了静谧雅致的天字号房。
房间内,清雅的熏香弥漫,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古色古香的家具上,更显温馨。
窗边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书架上陈列着各类书籍与棋盘,显然是为了供客人消遣解闷。
苏毓环视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这里无疑将成为她在宁县的。
肌肤洁白如雪,眉眼犹如一幅精雕细琢的工笔画,鼻梁挺直如峰,唇瓣红润如樱桃,皓齿晶莹,这无疑是一位绝世美人,令人见之忘俗。
江子陵每次与她相对,脸颊总会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倾慕之情。
这样的绝色佳人,若有人能泰然处之,不动声色,那才真是世间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