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瑾晖的纨绔,城中的人都十分了解。
若是他想做什么事,几乎是没有办不到的。
“锦荣,锦晖的事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有人想要挑拨我们与宫中为敌。”
陆锦荣蹙眉,“父亲何出此言?”
陆洪看着他有些出神,随后开口问道:“锦荣,你是我们勤王府最聪慧的孩子,你祖父也对你寄予厚望,我知道你不甘心只守着一方封地,但是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东西不是我们可以动心思的!”
陆洪的话似诉说似警告,陆锦荣怎会听不出。
但是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明明他们也是皇家子弟,却从来不能去京城,那里才应该是他们待的地方。
“父亲,您从未想过这件事对我们不公吗?难道我们便只能守着这一方封地,世世代代的生活下去?难道您就甘心?”
陆洪愣住,这种话他曾经也与勤王说过,可是勤王的一句“圣命不可违”,便断了他的想法。
“锦荣,有些事情即使再不甘,也只能认下,那便是我们的命!”
命吗?
陆锦荣死死握紧双拳。
可是他偏不认!
他自认为并不比那些身在皇城的人差,为何他就不能坐上那个位子?
“父亲,人最怕的便是认命!”
陆洪起身看着陆锦荣,他十分了解这个儿子,看着他一脸坚定的模样,心中忽然有些慌乱。
“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陆锦荣嘴角微提:“若是我做了什么,父亲会怎么做?”
陆洪瞬间明白,看来陆锦荣私下已经有了准备,他走到门口看了下外面,见四下无人,关好房门。
“你要反?”
“父亲何故说的那般难听?这江山本就是姓陆的,为何我们坐的不得?”
听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陆洪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儿子。
他低头看到地上的画,好似明白了什么。
他瞪大眼眸,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陆锦荣。
“所以你弟弟去京城并不是偶然,是你故意设下的局?”
陆锦荣没有否认。
“我只是让人画了韩伯府嫡长女的画像,其他的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听到他的话,陆洪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你、他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陆锦荣长袖一挥,冷声道:“我做什么了?若不是他色欲熏心,怎么会胆敢无诏入京,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才会有了杀身之祸,说到底还是他太过无能!”
陆洪捂住胸口,一想到陆瑾晖的死是陆锦荣一手造成的,他怎么都无法接受。
“你既然知道他的性子,为何还要设局引他去京城,你可知道若是他被人发现,我们勤王府所有的人都会受牵连。”
陆锦荣嗤笑一声,他若是前怕狼后怕虎,还如何得到那个位子?
“若是他听话好好的待在京城,自会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做,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一心只想着女人,说到底害了他的是他自己。”
陆洪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所以你与京中的人有联系?是谁?萧家的二公子?”
陆锦荣见此时瞒不住,也便不想在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