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一怔,不明白季怀秉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他只是一个急切想知道娘亲死因的儿子,为什么他的父亲就是不肯告诉他呢?
他不明白,却又不能停止追问。
“父皇!娘亲究竟为何突然去世?您就不能告诉儿臣吗?”季宴礼上前一步,拉近与季怀秉的距离,哭着用近乎控诉的声音追问。
季怀秉猛地转过头,惊恐又厌恶地看着季宴礼。
眼前哭着追问的季宴礼,与昨夜哭着控诉他曾犯下罪行的徐湘月渐渐重叠。
砰的一声。
季怀秉猛地推开季宴礼,将他推得连后退都不曾,只直直往后飞去,重重砸在地上。
“殿下!”
候在一旁的慕野见状,顾不得这是在季怀秉的面前,只冲了上去,扶住摔倒的季宴礼。
他满眼都是心疼与关切,半抱着季宴礼起来,小声问:“殿下,疼不疼?”
季宴礼自然是疼的,可现在他最想知道的,是他娘亲的死因。
最怕疼的他,在现在顾不上什么疼不疼的。
他只在慕野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季怀秉,又问了一遍。
“父皇,我娘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季怀秉深深看了季宴礼一眼,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季宴礼的问题,只是将目光投向那些跪着的宫人身上。
“皇后跟前的这些宫人,护卫不力,其罪当诛,就地处斩吧。”季怀秉神色冷冷,看着以翠莺为的宫人。
父皇要杀翠莺他们!
季宴礼意识到这个问题,急得冲上前,挡在翠莺身前。
“父皇!娘亲刚刚去世,您怎么能这么急着杀她身边的人呢!”季宴礼拿出了他十六年来为数不多的勇气,看着季怀秉,绞尽脑汁想如果季怀秉不听劝,他又该如何保住翠莺他们。
“他们护卫不力,本就该死。且本就是她身边的人,她去了,宫人随她一起去,有何不可呢?”季怀秉没搭理季宴礼的反对,朝后边的禁军使了个眼色。
禁军得令,立刻去抓跪在地上的宫人,腰间的刀也随之出鞘。
季宴礼见状,顾不得让季怀秉停下来,赶忙上前阻拦。
没有季怀秉的授意,禁军们也不敢伤了季宴礼,只得小心避开他。
季怀秉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下令让禁军如何对付季宴礼。
他只是看着拼命保护宫人的季宴礼,脑中不觉想起了,他与徐湘云婚前的某一面。
那时的徐湘云,也在保护无辜之人。
真像啊。
季宴礼,比身为湘云双生妹妹的徐湘云,还要像湘云。
若日后性子能像太子一般,那……完全就是变为男子的湘云了。
季怀秉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看向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