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一行四人改乘马车,晓行夜宿,虽速度慢了些,一路上倒也平静。
袁今夏一大早起来眼皮就直跳,直至上了路也没见减轻。
陆绎察觉,轻声问道,“今夏,你怎么了?一直在揉眼睛,昨夜没休息好吗?”
袁今夏望了望车外,说道,“大人,我们今晚便可到达京城,但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陆绎笑了笑,“是女人的直觉?”
“也许是吧,不过,大人,我们还是要小心一些,这一路过于平静了不是吗?”
“今夏,你只要记住一点,一旦有危险,定要保护好自己,莫逞强,”
“大人,这话应该是我对您说的,有大人在,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大人好好的,”
扬州督粮道杨如镜府宅。
杨如镜接到京城密信,获悉陆绎一行四人画像,“竟然真是他们,”杨如镜看着画像咬牙切齿,“来人啊,”
杨九应声而入,“大人,有何吩咐?”
“我让你找的人,到了吗?”杨如镜回身看向刚进屋来的杨九。
“大人,人刚刚到,小的正要跟您禀报,”
“好,”杨如镜眼睛里露出凶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杨九,请他们来见我,”
不一会儿,杨九引了两人前来。
杨如镜在屋内和两人说了会儿话,两人便迅速离开了杨府。
“大人,您看,快到了,再向前一些便是仙峡谷了,上一次路过这里还和大人讲了小时候的故事,”
陆绎望向车外,此处距京城约三十里,除了周围丛生的树木,便只有一条路通往京城,左侧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可进入仙峡谷。马车走快一些,便可赶在关闭城门前回到京城。
“岑福,再快一些,”
“是,大人,”岑福应声,扬鞭催马。
袁今夏想了想,还是问了句,“大人,我们为何不走官路?”
“官路必定设了卡,”陆绎握住袁今夏的手,“那杨如镜必定已和京城联络,现在定然有人要阻止我们回京……”陆绎话未说完,突然停了,眉毛紧皱,头稍微偏一偏,侧耳听了听。
“今夏,一会儿跟住我,”说罢挑起车帘,冲着岑福和杨岳说道,“停车,”
“怎么了,大人?”袁今夏还没反应过来,紧跟着陆绎跳下了车。
陆绎抽出绣春刀,眼神犀利,
“出来吧,”陆绎大喊一声,同时左手拉住袁今夏,将她护在身后。
岑福和杨岳也握刀在手,三人背靠背将袁今夏护在中间。
除了风吹过,掀起树叶晃动之声,并没有任何动静。
“大人,他们似乎有些忌惮,”岑福小声道,“人数不少,我断后,大人,你们先走,”
“他们围在四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岑福,记住,不用留活口,”
“是,大人,”
“杀!”突然喊杀声大起,四周冲出数十黑衣人,将四人团团围住,一句话没有,直接就动了手。
一场厮杀,昏天黑地。
陆绎要顾着袁今夏,有些束缚了手脚,岑福和杨岳已经杀红了眼。黑衣人虽倒下一大片,却不知怎的,又源源不断涌出人来,将四人团团围在中间。
陆绎知道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遂长啸一声,将绣春刀舞了一个花圈,黑衣人倒下七八人,随即大声喝道,“住手,”
对面黑衣人皆愣了下,齐齐看向一人。陆绎眼光移过去,那人身材高大,手执双刀,应该是为首之人。
“你们有备而来,想必也知道陆某是何人,如若懂得进退,陆某日后对你们定会网开一面,”
“哈哈哈,陆大人,这话吓吓黄口小儿也就罢了,你就别想有以后了,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阁下武功不弱,善使双刀,袖中亦藏有暗箭,刚刚阁下使了一招‘飞天夺命’,如果陆某猜得没错,阁下是四川唐门,”
“陆大人好毒的眼力,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