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地里一片青绿,不止有稻子,周边田埂上还有豆子。
老金头做事细致,应下的事就得办妥。
这庄稼与豆子,他都仔仔细细的浇水、除草、找虫。
因李竹交代过,她走前已经施了肥,也省却老金头施肥的事。
即便如此,他还是日日去看,扛着锄头先照看了李竹家的地,才去自家地里。
这才有李竹回来时见到的这郁郁葱葱。
李竹地靠着山林,簌簌的松毛落下堆在地上,厚厚一片。
她给地浇了水,拔了草,兴冲冲的回家找出闲时做的竹耙,还带上扁担和两个大箩筐。
来逗馒头玩的喻霄正在李竹院里连廊下做弓、箭,见着她还疑惑,“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竹系好扁担两头的麻绳,“没呢,我去拢松毛回来引火!”
那么多,可不能给别人抢了先。
喻霄脑子转了转,松毛?哦,好像是松树翠绿的松针变成褐红色掉落在地,那地上的就叫松毛,引火十分好用。
去拢松毛,就得进山,他赶紧把早准备好的小挂坠递给要走的李竹。
李竹接过一瞧,是个顶上打了坠绳的长条竹筒,只有一指宽,手掌长,她一巴掌就能握住。
喻霄拧了拧那坠绳的口,把竹筒盖子打开,里头的黄粉味道刺鼻。
李竹不认识,又觉得好像哪里见过这东西,但可能接触的少,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雄黄。”
喻霄善意的解答,李竹恍然大悟,又见这雄黄多的都快到盖口,缩了缩下巴,离着远些。
“这么多,银钱都得花费不少吧,我不能要。”
李竹把盖子拧好,把东西又塞回喻霄手里。。
喻霄还要推回去,就见她挑着空箩筐走的飞快,无奈抱着馒头追了上去。
“李竹!李竹!”
李竹停下,转头看他,脸色明显不好。
喻霄不知自己是哪里惹了她不高兴,放缓声音,微弯下腰。
却见面前的姑娘眼眶微红。
他慌张起来,“你,你别哭,别哭…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高兴了?”
李竹见他这小心翼翼的样子,本来没有的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她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怜?”
喻霄动作滞住,语气坚定的摇头,“没有。”
他担忧的看着李竹,“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想岔了吗?”
李竹吸吸鼻子,干脆又带着东西往家走,喻霄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两人坐在桃树边,一阵大风吹了过来,桃树慢悠悠掉了一片叶子在李竹脑袋上。
喻霄看了又看,忍住没给她取下来,现在可不是伸手靠近的好时候,没见李竹眼睛还水润润的吗。
李竹默了默,想了半天才开了个头,“你送我生辰礼的时候,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