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在口罩里垫了张姨妈巾,勉强压住流血的伤口,继续骑着小电驴往回走。
呼哧,呼哧~
四下无人。
但那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始终萦绕在耳边。
司颜不由得头皮有些发麻,见鬼了这是?
她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
进门后开了灯,刚要舒口气,那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又来了。
“谁?”
司颜是不信鬼神的。
但今晚这诡异的呼吸声令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司颜紧张兮兮的一番查找。
最后发现那诡异的呼吸声,竟然来自那块黑玉。
原本冷硬粗糙的石头,在染血后有了一丝异样的温热柔软。
流血太多司颜有点头晕,当下也不想知道这诡异的冥王令有什么用,便找了个盒子把它装起来,塞进了床底下。
眼不见心不烦。
就让这会呼吸的冥王令吃灰去吧。
司颜撑着床沿刚要直起身,眼前突然一阵眩晕发黑,紧接着便倒在床边失去了意识。
“司颜仙子。”
她又听到那个神经病男人的声音了。
午夜。
乱葬岗。
夜兰息找到了半棵被雷电烧焦的大树。
他先是用雷击木给斩神刀做了一把看上去朴实无华的刀鞘。
紧接着用最好的那块雷击木,在上面一刻一划细细勾勒司颜仙子的样子。
他刻得十分用心,十分专注,连头发丝儿都刻得栩栩如生。
准确来说,司颜仙子是他在这世上除母亲姬明珠之外,见到的第一位女性,也是唯一的一位女性。
而他对母亲的记忆早就已经变得模糊。
司颜仙子的容貌,声音,神韵,很快就填满了他对女性的所有想象。
天亮了。
夜兰息手上的木头人像是被赋予了灵气一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跟司颜仙子极为相似。
他把木头人像上的浮屑吹拂干净,这才十分爱惜的揣着司颜仙子的木像往京城走去。
活了十八年,这还是夜兰息第一次进城。
街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姹紫嫣红的绣楼上,衣衫单薄的妙龄姑娘倚在栏杆旁,一个劲往的向过往男人抛媚眼,客官,来玩呀。
卖包子油饼的,卖胭脂水粉的,卖杂耍扛大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