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许知年雇了辆马车,拉着受伤的儿子,和仅有的家当,搬进了太傅府。
许氏给他们腾出一个院子来,父子俩住了进去。
许青云自幼丧母,没有亲娘管教,许知年又不务正业,整天混在赌坊和花街柳巷,没有妻子管着,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是以从没想过再娶一个进门,这就让许青云有样学样的和他成了一个德行。
还青出于蓝胜于蓝,许知年好赌,去花街柳巷就是调节一下,找个乐子。
他却是常年混迹青楼,小小年纪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在青楼待腻了就去赌坊调节一下,父子俩正好反过来了。
许青云被打的遍体鳞伤,表面看着怪吓人的,其实内里没事。不妨碍他吃喝玩乐。
太傅府的院子比他家的好,饭菜比他家的好,丫鬟,咳!也比他家的好!
父子两人便踏实的住了下来,许氏又从库房挑了不少好东西送过来,看的许青云眼都直了。
姑母对他们太好了,早知道,他早就住进来了,还在赌坊里混日子干啥。
赌坊的人消息很灵通,父子俩头天住进来,转过天他们就登门要账来了。
十来个打手站在太傅府门口,大声吵吵嚷嚷,围上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平时安静的街道一下变成了菜市场。
许知年父子窝在府里不敢出去,来到荣安院找许氏。
许氏没想到赌坊的人能如此嚣张,这可是太傅府邸,他们这些贱民怎么敢?
“于管家,带着府卫把他们赶走!”许氏气急。
于管家摇头说道:“这些人没进府,都站在大街上,若是把他们打了恐难服众,老夫人还是另想办法吧!”
许氏:“那要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些人堵在门口不走,被几个地痞赖在门口,寒儿的面子往哪放!”
许知年和许青云对视一眼,许知年说道:“二姐,不如你把苏氏找来,只要她肯拿钱出来,不就都解决了?”
许氏想起苏慈来,苏慈可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对上苏慈她没有把握能拿捏的住她了。
“她是寒儿的妻子,为府里分忧是理所当然的,一家人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她享受着太傅夫人的风光,自然要维护太傅府的颜面。”
许知年撺掇着许氏,让苏慈出来善后,许氏也有些心动。
没办法,府里如今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想要解决此事非苏慈不可了。
“于管家,你去把苏氏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商量。”
于管家领命出去,径直来到苏慈的院子,把来意说明,传达了许氏的话。
主子愿意给他脸,他就是管家,主子不给他脸他就是个奴才,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这些人他也看明白了,不是他能提点起来的。
苏慈没有出现,也没有叫他进去回话,只让春水带了句话出来。
“管家,我家夫人身子实在出不得门,老夫人若是不急就等我家夫人好些再过去,若是着急,只能请老夫人移步,来见我们夫人。”
春水说完,对着于管家一礼,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