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间虽然紧张,但之前已经魔鬼排练过很多次,也上台演出过,大家的肌肉记忆还在,因此也还算轻松。休息时间,大家也没出去,只在旁边坐着休息。“好了!咱们再来最后彩排一遍,就下班了!。”大家都应了声,重新回到中央。林初宁抓紧时间发了条信息才跑回人群中。中午沈宴打电话问她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要约她出去。不过倒是有些神秘的不说是什么事,林初宁问他他也没说,想了想她还是答应下来。刚刚沈宴说已经到了,在门口等她。最后一遍的练习前半段都很顺利,后半段难度最大的是有一个托举的动作,这个动作很考验配合,一直以来林初宁的搭档都没在这里失误过。但是这次,林初宁从托举动作开始的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对,重心似乎不太稳。还没等到她调整,搭档脚下一弯。“阿初!”半空落下的失重感让她大脑空白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脚踝处密密麻麻的痛感。身边的人第一时间就聚了过来,蹲下身查看她的情况,不过不知道她伤到什么程度,大家并也不敢动她,万一是错位之类的,处理不好对于跳舞的人打击几乎是致命的。大家只能扶着她的上半身,焦急的问她感觉怎么样,反应快的人已经准备打电话送她去医院。林初宁皱着眉缓了半天,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了,她的搭档更是吓得说话都颤抖了,急急忙忙的想带她去医院。这时,林初宁的电话响了起来。一起偌大的排练室里有些空旷,人群都聚在中央的一处,大家面色焦急,有些吵闹,被围在中间的林初宁靠在身后同伴的身上,侧着脸,嘴唇泛白。沈宴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眉头紧蹙,大步走上前。明明是盛夏,大家却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阵阵冷风,围着的人见到他,自发的让出了一块空间。“怎么样?”沈宴蹲下来,见她捂着脚腕,额头上都是汗水很痛苦的样子,眸色漆黑如墨。林初宁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转过脸来,见到是他,忽的咬了咬唇。“……疼。”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微微的颤抖,但是沈宴却听的无比清楚。见她眼眶红红的,又有些惊惶的样子,眼里流露出浓浓的心疼。“别害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低沉的声音带着抚慰,林初宁悬着的心似乎忽然找到了一丝栖息之处。沈宴倾身向前,手臂环过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处,托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一旁的人见状跑过去帮他开门,沈宴抱着她起身,对一旁的人点了点头:“我带她去医院。”四层楼的距离似乎好远,楼梯间里安静极了,他急匆匆的脚步声带着回声。林初宁把脸朝着他胸膛侧着,疼痛刺激的她红着眼睛无意识的流泪。她不知道自己伤到了那里,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沈宴抱着她很快就出了楼。刺目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尽管闭着眼却还有些晃。她慢慢睁开眼睛,没干的泪水挂在眼睫上,光芒折射在泪滴上,将画面都带的梦幻了起来。沈宴的下颚绷的紧紧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林初宁看到,他的眉心蹙的紧紧的,黑漆漆的眸子看向前方。这会儿,林初宁似乎有些麻木的习惯了疼痛的感觉,也或者是疼痛真的减轻了些,她似乎没有刚刚难捱。沈宴走得很快,不过他的怀抱却很稳,只有小幅度的晃动。也许是阳光太热,林初宁似乎觉得他的怀抱特别的温暖,她下意识的蹭了蹭,用他的衣服擦了擦眼泪。见他沉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林初宁忽然道:“你不是说我很重么?”她刚刚哭过,声音较平时更加软糯了几分,配上红彤彤的眼眶,顿时让人觉得有些可怜又委屈。沈宴低下头,见她状态好了些,心下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对上她的眼睛,似乎又看到了她刚刚无助可怜的样子,他心上一疼,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我心里,很重。”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份郑重,一双眸子里是化不开的云墨,林初宁心头一颤,长睫抖动了两下,忽然有些不敢看他。似乎有什么呼出欲出。“我是说。”沈宴并没有低头,只是圈着她的手紧了紧,“虽然很重,但我绝对不会松手。”司机车子开得很快,沈宴扶着她坐在后座。街上的风景无人有心思欣赏,沈宴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安静的看着她,也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