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玄功生力,乳燕穿云,清源手臂挥动,人如陀螺般在空中转动,倚天剑横扫月萝腰胯,月萝仰身后翻躲过剑刃,小腿勾住伞柱同样打了个回旋,在空中合身撞向清源怀中,清源左手先撤后顶,搭住月萝肩头奋力外推。
铁甲奇寒彻骨,手掌如被冰雪凝住,仓促间难以推动,月萝翘肘上翻,肘后倒刺直挂清源左肋,同时身子翻转,双膝直顶清源小腹。
清源提腿遮拦,三膝硬格,同时左手下压,掌心雷再爆,白光在倒刺间不停闪动,月萝有目难睁,铁甲之躯生生被清源荡开开,不过在退去同时,玉足上翘,足尖利刃在清源腰间轻轻划过。
清源吃疼,倚天剑极速回转,月萝侧身避过,但乌芒暴涨,在月萝胸前至咽喉的铁甲上擦出无数火星,月萝勾着伞柱旋转躲避,乌芒在铁柱上削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清源下落,踏定石盘边缘,左手掌心有几滴鲜血滴下,又低头看了下腰间被划破的道袍和深达半寸的血沟,倒抽了一口凉气:“月萝姑娘,太狠了吧,真要玩命吗?”
月萝双腿缠在伞柱上,眼中流露笑意:“怎么,炼体挡不住寒刃,师兄知道怕了?”
忽觉身上有异,这才发觉胸前铁甲多了一道长长的裂纹,眼中笑意转冷:“师兄才是真要命吧?我这玄甲之术若是稍稍弱些……伤了肌肤留了疤痕怎么办?”
(若缺: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不关心生死却关心疤痕?这是命可以丢,美不能不要啊,厉害厉害……)
(清源:刚才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没动静?)
(若缺:这个法坛对我有压制,出不来,直到她自己拆了伞我才能透口气,再说你俩刚才卿卿我我的,我出来当什么电灯泡啊!)
(清源:卿卿我我个屁,这人嘴里一句话都不能信……金身被破,邪罡无效,星力点又没了,快想办法!)
(若缺:怕什么,拼武道呗,难不成武道你还打不过她?)
(清源:怎么可能!)
清源按剑不动:“月萝姑娘既然怕伤着,咱们为什么要打呢,坐下来好好谈谈不行吗?”
月萝在伞柱上回旋翻转,足根倒刺掠过残存的一根伞骨根部,伞骨无声下落,被月萝舒臂抓住:“刚才月萝想让师兄做命友,师兄不是拒了吗?那还有什么好谈,本姑娘得不到的,从来都只有毁去一途!”
月萝最后一句的声音平平淡淡,却没来由的让清源心底发冷,只觉寒意比刚才被月萝眉心银光扫中和手触铁甲还要更盛,又看不明白月萝在做什么,想了想又道:“真要打月萝姑娘也未必能赢我,你又拆了这法坛,不怕我用上术法符箓吗?”
();() 月萝双手在伞骨上一阵磋磨,伞骨好似听话的面筋,开始收缩变形:“师兄今日使符逃过绝杀之局的辉煌事迹我可是听人说起过了,先前还怕师兄留着点压箱底的杀手,可咱们斗了这么久师兄却连先天剑芒和先天罡气都用不出了,真还有术法可用?”
“你那醉仙指已经至少用了九次吧,最多也就剩下三次,师兄不想神念枯竭而死的话就尽管用……至于符箓,你不就只有曾大师送的那枚水月烁金符吗?”
清源一阵无语:“你什么都记得?看来师傅的消忆符一点用也没起啊……”
月萝手里的伞骨渐渐显出形状,直至变成一杆长约六尺的细长铁枪,枪杆通体皆黑,只有枪尖处透着一点银光,与月萝适才眉心银光一般无二。
月萝铁枪转了个圈子,又在手里一抖,发出嗡嗡震响:“消忆符这种东西早就于月萝无用了……师兄剑法超群,剑芒也非同凡响,可剑技在枪、矛面前只是小技,根本拿不出手。不妨告知师兄,彻地魔兵里面只有使枪弄棒的凶人,绝无用剑的弱鸡,师兄不妨提前试一试魔兵枪技的锋芒,省的以后遇到不知死活,白白丢了性命!”
清源挪步,避开枪头银光照眼:“月萝姑娘的意思可是后面要遇到魔兵?”
月萝咯咯一笑:“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师兄若赢了月萝,咱们就换床上再谈……吸!”
一股怪力自清源足底升起,将他牢牢吸附在石盘上不能动弹,于此同时,月萝自伞柱极速滑落,枪尖破空生辉,抖出无数残影,直刺清源面门。
清源矮身躲避,倚天剑斜挑上架,及时将枪杆弹拨而开,枪影回缩,又现,迅疾如毒龙出洞,在清源左心轻轻一点,不曾发力就再次收回。
月萝收枪在手,眼中露出讥笑:“刚才承蒙师兄留手,月萝也饶师兄一枪,后面可就再不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