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祠堂里看看!”裴擎南说着握紧小北的手。
走进祠堂,小北看着一块一块的牌位,她的神色便变得庄严肃穆起来。
裴擎南走进去,取了香,点燃以后跪拜了最中央的神位,之后向小北介绍:“裴家从前朝开始就是将门之家,裴宅这片地,也是从前朝就留下来的。改造了几次,但都是在原地基上改造。
爷爷当军校校长以后,上面也曾劝过爷爷把户籍迁到别处去,爷爷拒绝了。他对父亲的要求是,不管未来展如何,裴家永远在景城扎根。父亲对大哥的要求,同样如此。用爷爷的话说,这是祖产,是根本。”
“嗯。”
“爷爷兄弟三人,有两个人打仗的时候牺牲了。这是二爷爷,这是三爷爷,他们牺牲的时候都很年轻。”裴擎南指着牌位说。
小北听了心头酸涩得厉害,有种想哭的冲动。大概是因为有亲人离开了自己,所以对于死亡总是格外敏感,对于别人失去亲人的那种悲伤,也总是能够感同身受。
裴擎南深吸一口气,再说道:“爷爷有三个儿子,一个夭折了,一个牺牲了,只剩父亲,再后来有了我们兄弟四个。”
小北感受到裴擎南的悲伤,她握紧裴擎南的手。实际上,她听到牺牲二字,她也是悲伤的,她想到自己失去了父母,心头沉重难过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裴擎南再说道:“司家与裴家是世交,母亲是司家的千金小姐,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也高傲了一辈子。生了我们兄弟四个,父亲对她很纵容,爷爷也很感激她,所以她的性子也就更自我了一些。她脾气不太好,但是心地善良,她一旦对一个人好,是真的会掏心掏肺。因为她经历的事情比较少,接触的人也相对少些,虽然五十三岁了,但是心思仍然不太玲珑。小北!”
裴擎南喊了一声。
“嗯?”小北应声。
裴擎南说:“每个人的性情都不一样,我们无法去改变别人,但是能够把别人对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一些难听的话,不要往心里去,那样受到的伤害就会轻一些。”
“嗯。”小北又应了一声。
裴擎南能说这样的话,她已经十分满意。
起码他没有像一些直男癌那样说:秦小北,我妈生了我养了我,对我恩重如山。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你都不能和她顶嘴。你必须做到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乖了!”裴擎南伸手摸小北的头,又说,“我带你去看爷爷。”
“嗯。”小北任由裴擎南牵着离开祠堂,之后去裴老的书房。
爷爷在书房里写字,桌上两个苍劲的大字“军魂”。
小北看着那样苍劲的字迹,想到裴擎南的卡片,她觉得裴擎南应该是受裴老的影响比较深远。
“爷爷,我带小北回来过年!”裴擎南说。
“爷爷好!”小北恭敬地问好。
裴老放下手里的笔,看向小北,声音稍显慈爱:“小北,听说你去做珠宝设计师了?”
“是的。”小北应声。
“好!”裴老点头,“好好工作!既然结婚了,就和擎南好好的,感情的事情多培养也就越来越好了。”
“嗯。”小北应声。
裴老看着小北乖巧的样子,心头也更顺畅了一些。
擎南已经离开部队了,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他现在只希望擎南未来的日子能够一切顺利,不要再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来让裴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