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擎南看到小北手里拿着药膏回来了,大姐陪着她一起,大姐一个劲地问都是怎么烫伤的,严不严重?记得拿烤串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呢。
小北说那时候已经烫伤了,不过以为没什么事,后来回房间有点疼,所以过来找找药。她让大姐不要担心!
大姐着急的要陪着小北一起上楼。
小北谢绝了大姐的好意,之后准备上楼。
裴擎南站在那里等着小北,原本还想着自己先回房,后来看到那个鼠窜的游客男鬼鬼祟祟,他哪里还放心?他就大赤赤地站在那里等着小北,大不了就再被她训斥几句。她板着脸训斥他的样子,还挺有爱。
小北一出了大厅,就看到裴擎南站在那里,还是赤膊的,她脾气上来了,脸色就是一沉:“裴擎南,你特么疯了?”
她冲过来拽着他的手腕就往楼上拖:“你今天是脑子被驴踢了?下来也就算了,你特么连件衣服都不穿,脑子坏了?”
裴擎南听着小北的训斥,扬着唇角。
看到裴擎南勾着唇角,小北更来气:“疯了,真的疯掉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天气,现在三月,倒春寒,大家都还穿羽绒服,你特么打赤膊。当过兵了不起?身体好了不起?”
裴擎南勾着唇角,任由小北骂他,任由小北拽着他上楼。
他想到曾经在书里看到的一段话:世间的男子,都渴望遇到一个温柔而宁静的女子,在暮光中为他添茶。而现实的世界里,总是遇到那骂咧咧为他添茶的女子。
大抵只有真正身在其中,才知道,在时光的长河里,最美不过女人那骂咧咧的样子!
“傻了?”小北将裴擎南拽回房间,看他一直傻笑,她拧眉瞪他,喝斥他。
“现在擦药吗?”裴擎南问。
小北剜裴擎南一眼:“擦什么药?你都是金刚不坏之身了。”
裴擎南又笑,站着不动。
小北再瞪他一眼,喝斥:“去床上趴着。”
“嗯。”裴擎南应了一声,去床上趴着了。
小北立即拉被子将他盖起来,只留下背在外面,她又把他的衣服拿好,理了一下盖到他的肩部。
看他的手放在外面,她又喝斥:“把手放进被子里或枕头下面捂着。”
裴擎南想笑,但想到这个女人是真的生气了,他配合地把手放到枕头下面。
小北再冷着脸说:“躺着不要乱动。”
“嗯。”裴擎南再应了一声。
小北看裴擎南手都放到枕头下面了,她心头的气突然顺畅了起来。
她起身去浴室把她的毛巾搓洗了以后,打了盆水出来,用毛巾沾了热水替裴擎南擦背。
先是伤口附近,她擦得还比较利落。
到了伤口的地方,她眉心便拧紧了。
近距离地看着伤口,能够看得很清楚中间黑色的部分,既有木炭也有烧焦的地方。
小北将毛巾放下,蹙眉说:“可能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嗯。”裴擎南应声。
小北在牙签筒里拿出两根牙签,当成筷子一样的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木炭夹出来。
以前在野外生存的时候,队友受伤,他们都会互相帮助。不像在基地受伤有镊子一类的工具可以轻易地把伤口里的碎石清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