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眉头微皱,不漏痕迹地避开了她的动作,抬起手背抹了一把颈处被水珠划过的肌肤,咧着嘴,笑得又坏又痞:“丞姐,您也说了比我大,那我叫一句姐,也不犯毛病吧!”
丞婷这人就这样,越拒绝,越上头,这一年被段京辞拒绝得也不止一次了,最冷的时候也有气过一两天,但第三天又化着妆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后来无意之间帮了段京辞一次,段京辞对待她才和颜悦色一些,但也只是行止于礼,从未越界半步。
“可我就不爱听。”丞婷今晚本就被祁稚气得心里直冒酸水,眼下更是故意鼓着腮帮子,指尖从他的手背缓慢向上游走,嗓音娇媚道:“今晚玩密室有点害怕,要不今晚留下来?”
段京辞公共场合维护祁稚
女人触碰过的肌肤就像蛇吐出的蛇信子一般让人倍感不适,而旁边的人却又都在有意无意地看着这边,段京辞的眉越皱越深,就在他忍耐到了极点的那一刹,远处传来了一声欢愉开朗的女声:“来啊,打球吧。”
祁稚把手机关屏往旁边一递,用皮筋竖起了马尾,粲然一笑:“丞姐,单挑一把?”
段京辞自然地接过手机,他往后退了几步,深眸之处的阴翳也随着鼻息之间那股浓郁的香水味的消散而渐渐淡去。
而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搅和的丞婷不爽地捏了捏裙角,随后又抬起下颚,高傲地说道:“来!”
这家台球厅出名之处其一就在老板娘台球的技术也是一绝的,所以此话一出,隔壁桌的一个常客探长脖子问道:“小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港城人吧?”
“我吗?”祁稚走到桌子旁边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对啊,怎么了呢?”
“还是太年轻咯!”男常客满脸的幸灾乐祸,与同伴相视一笑:“谁不知道我们丞老板球技厉害得很啊,还是太年轻啦小妹妹。”
听着大家拍马屁的丞婷嘴上谦虚着没有没有,但那上扬的嘴角弧度似乎对这场球赛势在必得。
见众人这般态度,祁稚也只是轻嗮一笑,望向沉默的男人问道:“他们都不信我能赢,你信吗?”
段京辞掀起眼皮,与她目光对上,淡然的目光在她皙白细长的脖子处悬挂着的平安锁停顿了片刻,又缓缓上移停留在她的脸上。
今天的她画着淡妆,皮肤白皙透亮,近看一点毛孔都没有像婴儿肌肤一般剔透无暇,而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眸盛着笑意,亮晶晶的,还隐隐有着火花
祁稚面上看着冷,对一切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唯有这种时候,她的胜负欲。
段京辞本悬着的这颗心倏地落下,他了解她为人谨慎,所以深知她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见男人没有任何反应,祁稚努了努鼻子:“不信?赌一下?”
段京辞挑了挑眉:“赌什么?”
“还没想好。”祁稚努了努鼻子,思索了几秒,直言不讳道:“反正不是让你陪我睡觉,你放心!”
段京辞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中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