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京辞摇头:“不知道。”
如果可以,他想她一辈子都不知道。
话题变得沉重,顾迟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宽慰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样的安慰对于段京辞来说根本没什么用,他深刻清楚自己和祁稚的距离,不止是港城和晋城三个小时的行程距离,中间隔了太多太多,宛若重叠山峦。
沉默的几分钟里,段京辞又抽了一根烟:“对了,我让你帮我找当年的捐款者你找到了吗?”
顾迟之:“没有。”
当年母亲陈琳动手术急需二十万,而一直住院养病也花了家里不少钱,知道母亲情况的段京辞在狱里心急如焚,只能拜托着顾迟之,而那会儿顾家已经帮了段京辞太多了,段京辞实在接受不了这二十万还由顾家来出。
一向傲骨不愿低头的他只能瞒着母亲让顾迟之去找那个害了他和母亲一辈子的男人,但就在顾迟之到公司楼下时,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告诉他有位匿名捐款的好心人,已经出了这二十万。
可惜,那么多年都没找到到底是谁。
段京辞有想过会不会是他但段京辞出狱后,他来过港城一次,短短十分钟见面时间,他一句母亲的身体状况都没询问一句,段京辞就知道不会是他!
抛妻弃子的人,你奢望他有什么良知?
两人的对话在第四根烟的时候结束了,要推开阳台门时,顾迟之又问道:“那比赛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小汁以后有福咯~
段京辞无奈地摊开手:“我怎么离得开这里?”
顾迟之语塞了,单是母亲的病,他就无法心安理得地离开港城去做自己的事。
这始终无解。
话题又再次被掀了过去,段京辞这一天都没能休息,陪着顾迟之坐在沙发上寒暄了几句就找理由下楼洗澡了了,见段京辞不在了,宋亦婉就大胆地开始八卦了:“顾先生,我问你点儿事呗?”
顾迟之吊儿郎当地应道:“什么顾先生的,这么见外,叫我迟之就行!”
“行!”宋亦婉这人其实也懒得整虚头巴脑的那一套,直接开门见山:“段京辞这一年来都单着啊?”
“当然啊!”顾迟之回答得干脆,这不是吹的,段京辞这人性子冷,对于女生更是,只有祁稚能让他这般包容,只是可惜现在
“那他对我这姐们什么意思啊?”宋亦婉这话一出来,坐在她身边的祁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祁稚手肘撞了一下闺蜜:“你问的什么问题!”
“哎呦!”宋亦婉捂着被撞的侧腰,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是好问题呀!你有本事你不听!你给耳朵捂着!”
祁稚默默地把剥好皮的橘子往嘴里塞,没说话。
傻逼才不听呢!
宋亦婉催促道:“你快说!”
“哎呀,辞哥的事吧”顾迟之面露为难之色,他挠了挠后脑勺,在两人的注视着艰难地蹦了几个字:“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