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寒扣住纪宁的手腕,眉眼中浮现受伤之色,低声问他“阿宁,难道你真的记得一切而且你与师尊你们二人竟是道侣”
“我”纪宁被问得险些哑口无言,却又忽然想起他分明没和云渊确立关系,连忙澄清,“我与云渊不是道侣,我们不曾有过合籍之礼”
“但你分明已许了我。”云渊道,“当年你说我只要步入化神之境,就愿与我结为道侣,难道你还要反悔不成”
“可我们确实不曾合籍,不能算是道侣关系”
面对云渊冷冰冰的目光,纪宁浑身一颤,却仍在努力试图在傅轻寒面前抢救自己。
要云渊解开应千秋的禁阵肯定不可能了,傅轻寒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而且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在结为道侣前跑了,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好。”云渊道,“既然你不认,那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永世留在我身边,与我永不分离”
他四周灵机渐浓,因为怒意,带着十足的压迫之气,又让纪宁喘不过气来。
正在此时,傅轻寒又一次出手,以自己温和的灵机护住纪宁,将他挡在身后,独自承受住云渊的灵机,低头言道。
“师尊,弟子认为,若是阿宁不愿,您便不该逼迫他。”
云渊抬眸他“你此言何意”
“他已再入轮回,未过完这一世,前生种种,便不该与他今世相干。”傅轻寒道,“不若等他过完这一世,再”
“你倒是大方得很。”
云渊了他一会,忽然笑了笑,举起酒杯饮下桃花酒,嗓音里却完全没有任何笑意。
“你可知中了我禁阵那人,他亦与纪宁有因果相连,且还隐隐与姻缘相关。难道你愿到纪宁与那人结下姻缘,哪怕只有一世,也要做一场真正的夫妻”
其实他和应千秋的婚约也是在以前,而不是现在纪宁在心里无声说着,却不敢对另两人说出一个字。
“”傅轻寒垂眸不语,手指却微微收紧了些。
云渊他几眼,又微勾唇角,言道“轻寒,为师知你有话要说,你但讲无妨。”
说着他在桌上放下酒杯,声音却又沉了几分。
“你是最让为师满意的弟子,一向知礼,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应当明白。”
“弟子敬重师尊,是师尊点化弟子踏上修仙之途,弟子感激不尽,愿倾其所有报答师尊。”
傅轻寒对云渊行了一礼,躬身说道“但唯有阿宁,恕弟子不能相让。”
“轻寒。”云渊眸光透冷,重重叫他名字,“你这样说,可是还将我当做你的师尊”
“师尊自然是师尊。”傅轻寒抬起头,认真向云渊,“但弟子慕阿宁,您又并非同他真正结为道侣,便代表弟子还有机会。”
云渊被他气笑了“你这是要与为师相争”
“弟子不敢。”傅轻寒道,“只是弟子认为,应当由阿宁自己来选。”
“若他选的是别人,你要如何”云渊眉眼冷冽,“难道即便是凡人,你也愿意将他拱手相让”
傅轻寒没有回答,只是道“弟子会全力以赴。”
“真是为师的好弟子。”云渊淡漠道,“但我与你不同,若是他喜欢上别人,我定要杀了那人,将他神魂投入冥河,叫他永世沉沦,不入轮回。”他神色危险地望着傅轻寒,“即使这个人是你,也是一样。”
傅轻寒听出云渊言语中隐隐的怒意,不再谈论此事,又行礼说“师尊,阿宁欲为他的友人解除禁阵,不知弟子可否尝试替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