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走进屋后,那股阴冷潮湿的感觉更加明显,即使在着炎炎夏日也浑身黏腻难受,感受着手中那冰凉消瘦的小手,陈曼心中更加心疼。
容昭跟着眼前有些严厉的中年妇女走进屋里,终于从原主的记忆里搜到她了一一陈曼,原主原先的邻居,也是原主就读的高中的教学主任。
因为陈曼也算是容奶奶从小看着长大的,原主又是陈曼看着长大的,两家的感情一直不错。陈曼结婚后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原主又是从小长在她身边,陈曼待她和自己亲生的也没什么两样了。
原本陈曼也算是原主的一个依靠,只是陈曼的丈夫却是个私欲重的。原主的房子就是他趁着容奶奶重病住院急需用钱而原主又是一个没见过世面又胆小怯弱的孩子怂恿着原主将房子低价转卖给了他的一个亲戚。不然以原主所在的地界,即使是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卖的钱也不会在容奶奶动过一次手术后就捉襟见肘了。
虽然陈曼待原主一直不错,可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和一个邻居家的孩子比起来,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原主虽然单纯,可也不傻,这也是她后来避着陈曼的原因。
容昭拿不准陈曼现在来的目的,于是低下头表演沉默是金。
陈曼看着身前不过两个月不见就清瘦见骨且还和她疏离不少的容昭,想到她回来后看见丈夫的亲戚从容昭家里走进走出一副熟稔自在的样子,在问明白了缘由后气得和丈夫大吵了一架,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打听容昭的住处赶了过来。
“昭昭,曼姨对不起你。”
低头沉默的容昭听见头顶传来的饱含歉意的声音,觉得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还是先听听她怎么处理吧。
容昭抬头,自她进门到现在才叫了一声,“曼姨。”
听着那熟悉的一声“曼姨”,陈曼的眼睛不由有些湿润,赶紧应了一声,抬手轻轻试了一下眼角,从一侧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递给容昭。
容昭看着面前纸袋的厚度和高度,大概猜到里面装的什么,还是装作疑惑的样子望向陈曼,并没有伸手去接。
陈曼看着眼前的少女清澈见底的眼眸,内心更加羞愧,将纸袋不由分说的往容昭怀里一塞,重重咳了一声,“给你就赶紧拿着。”
看着容昭仍旧“不解”的样子,陈曼拉着容昭走到屋里唯一能坐的地方一一一张简陋的单人床上,“昭昭,你叔叔他”看着容昭望向她的清亮明澈的眼神,陈曼为她丈夫开脱的话说不下去了。
说什么呢?说她的丈夫不是趁火打劫c落井下石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陈曼光在心里想想都觉得臊的慌。
“嗯?”
“昭昭,你叔叔他做的不对,不该趁你奶奶住院的时候哄你讲房子卖了,曼姨替他向你道歉。这纸袋里有十万块钱,你先拿着用,赶紧重新换个地方住,不要心疼钱,不够的话曼姨以后再去取。”陈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一口气将话全部说完,“你的学籍我给你重新办理了,你休息几天找好房子就跟我回去上学。昭昭,你现在还小,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没有文凭c没有一技之长是走不远的。”更何况,你还长得这么漂亮,在这个社会,没有自保之力,你的美丽就是种原罪。陈曼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殷切的看着容昭。
容昭怀里抱着厚重的纸袋,听着陈曼的道歉,看着她一身的风尘仆仆想必是刚到家就赶过来了,掩去眼里的沉思,轻轻抿嘴,“曼姨,我知道了。”
看着眼前一脸乖巧的少女,陈曼沉重的内心也不由轻松了许多,嘴角扬起的弧度渐大,“你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关好门窗,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明天曼姨带你去找新房子。”
至于原先的旧房子,木已成舟,要是要不回来了,陈曼也就没提,想着从其他地方再给她找补回来。
容昭也不是原先天真不谙世事的原主,陈曼原先不知情现在肯抹下脸面给她一个小辈道歉,还拿出钱来补贴,于情于理,容昭都没有责怪迁怒她的理由,况且她还有许多地方需要陈曼帮忙,自然也就不会提起让她尴尬为难。
想起明天的拍戏,容昭决定还是现在就对陈曼摊牌的好,“曼姨,我明天有场戏要拍,恐怕去不了。”
“拍戏?拍什么戏?”陈曼刚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就怕容昭年纪小让人给骗了。
“给当红小花严漫漫做替身,一天1oo多呢。”看着陈曼越皱越紧的眉头,天真烂漫的道,“对了,我还签了一个经济公司,他们说我以后能成为像严漫漫那样的大明星呢。这样奶奶治病的钱就有了。”
陈曼的眉头皱的已经能夹苍蝇了,看着眼前一副兴高采烈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容昭,觉得这一会的功夫比她之前培训的两个月都累,可又不能不管容昭,想着容昭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明白了,语气严肃的道,“昭昭,你明天几点去拍摄?”
“赵哥说7点让我过去。”
“你自己去?”陈曼语气越冰冷。
“对呀。赵哥说我现在还是新人,要低调些。”容昭仿佛没注意,继续“天真”的吐露信息。
一个和空间同色的巴掌大的白色球状体出现在容昭眼前。
容昭打量着这个浑身光滑如蛋的白球,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白球,将它转了好几圈,还是没现它身上有音的装置。
“喂,你是怎么出声音的?”不懂就问,是容昭为数不多的优良品质之一。
“宿主,我是通过意识和你说话的。因为你想在是魂体状态,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白球一板一眼的回答。
对奥,自己现在是鬼了。
容昭的脑子终于从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开始正常思考了。
“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