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深陷入沉默。
话说到这个份上,好像她再坚持,也有点矫情了。况且,她本来就不喜老宅,即便她住过去,鸡飞狗跳不到两天准会搬回来。
“怎么样?考虑好了么?”厉封昶放下筷子,抬眸问她。
米深咬唇,他这么问,她就更犹豫了。
“那您说话算话,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搬走。”
即便不是去老宅,她也要申请搬去学校宿舍住。
厉封昶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嗯。”
吃完饭以后,厉封昶上了楼,米深在楼下晃悠了一会,正准备回房,就跟推门进来的张妈撞了个正着。
米深面色纠结的叫了一声,“张妈。”
张妈笑笑,“我进来收拾一下。”
大约是因为之前的事还尴尬,说完便没再多言,抬脚去了餐厅收拾了。
米深站在原地,抿了抿唇,想跟上去解释,但是又觉得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况且,她确实是被四叔又抱又吻了,这是事实,她没法解释。
闷闷的站了会,就转身回屋了。
洗了澡,坐在沙上看书,但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天都没翻动一下书页,人在这里,心思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因为之前那个亲吻,现在一呼吸都觉得满腔都是四叔的味道,久久的退散不去
脚上忽然落下一团柔软,米深转头,看见她的爱宠大熊爬了过来,两只爪子懒洋洋的耷拉在她腿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
米深嘴角牵出一抹微笑,伸手将大熊抱进怀里,手指一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一边喃喃自语,“大熊大熊,四叔说喜欢我,你说他是不是认真的?”
狗狗在她怀里蹭了两下,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米深皱眉,“你也觉得这样很不妥吧?”
皱眉沉思,“嗯!我决不能让这段孽缘生根芽!绝不!”
狗狗:“”
夜色深沉。
米深已酣酣坠入梦乡,楼下一片安静。厉封昶才忙完工作,端着水杯从楼上下来,十年来,他几乎每天晚上这个点都会下楼,每天晚上将缩在沙里的小女孩抱进她的房间。
十年如一日的习惯,一下子还真的改不过来。
好像每天晚上,要是不下楼走一趟,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只有看见她甜美的睡颜,他自己才能安稳的睡上一个好觉。
但是最近,小家伙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站在楼梯口,望着客厅里那空荡荡的沙,厉封昶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他悠然下了楼,脚步停了停,折到了米深的房门,抬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拧。
门却纹丝未动。
浓眉越紧皱,锁了?
男人垂下深黑的眸,她以前从来不锁门看来是真的怕了他了。
说不出什么滋味,静默站了片刻,终是转身离开。
——
叶家老爷子的寿宴,可以说是轰动全城了。
大摆流水席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只要身在暖城的人,不管在哪个餐厅吃饭,都是免费的。一切酒水餐点,都由叶家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