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香水喷在脖颈附近,赵牧青刻意减少了用量,身上仅仅留着淡淡一层香味。这么贵的东西,他可舍不得一下用这么多。
推开沈观知房间门,赵牧青见到沈观知穿着浴袍坐在床边,手上翻着一本杂志。似乎是觉察到有人进门,他将杂志放在一边:“过来。”
赵牧青老老实实在他旁边坐下,沈观知余光瞥了他一眼。“近一点。”
大晚上的不睡觉,这又是什么花样?赵牧青暗自在心里皱起眉头,他原本就是靠着沈观知坐下,再接近简直要贴人身上了。
看在沈观知是他老板的份上,赵牧青尽力往沈观知身上挤,大腿和大腿贴在一起,就差没翻个身往沈观知身上坐了。
“就这样?”沈观知这才侧过脸,与赵牧青对上视线。
“不然还要怎么样?”赵牧青有些不耐,但还是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你到点休息了吧?”
“好。”沈观知关上了房间灯,四周一片昏黑,但赵牧青还是勉强能看见沈观知的轮廓。
“喜欢这个味道吗。”两个人靠得近,沈观知稍微转头,鼻尖就能嗅到赵牧青身上的冷香。
“喜欢啊,还挺好闻的。”
“可以经常用。”
“那不是一下子就没了?”
“我会送你新的。”沈观知先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赵牧青也很识趣地跟上,钻进另一边被窝。
平日里沈观知同他在一张床上,无一例外都是背对背睡觉,难得这次赵牧青感受到身后似乎有气息拂过来。
他思索这一夜与平时有什么不同,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香水。难道沈观知很喜欢闻香水吗?这款香味有安神的效果?
赵牧青不满地想,原来自己成人形香薰了。
……
沈观知这段时间又开始繁忙起来,具体在忙什么,赵牧青这种受老板直接管辖的底层员工也不知道。
唯一有头绪的是,沈观知每晚长时间在书房,基本上都是在修改为母亲设计的项链的图稿。
设计图就连一处细节也调整过多次,几张图稿来来回回做对比。赵牧青看得出来,虽然分文不赚,但沈观知对待这条项链比客单还要认真百倍。
“这样就很好了,”赵牧青给出自己的意见,“其实每一版都有自己的特色,就像你之前说的,审美很主观,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所以世界上也不会有最好最完美的设计。”
沈观知没有反驳,显然是赞同赵牧青的观点,但这并不能帮助他做决定。
“或者想想你妈妈吧,你和她一起生活过肯定了解她,什么样的会更适合她?”赵牧青坐在书桌旁边,撑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