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闹闹嚷嚷的奔着他来了,一天没见着儿子,又挂心他的身体,陆斯远伸手将他抱在怀里,直接黏着跟上了两个爸爸的大床。
卫东把他拎回他的小床,他就扯着嗓子嚎,一整个四合院都是他的声音在回d。
陆斯远怕他哭得厉害让还没恢复好的扁桃又出问题,心软的将他抱了回来。
“别逗他了,把他哄睡着再送回去。”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号,陆斯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当妈的永远也没当爸的能强硬,这大概是十月怀胎的缘故。老一辈儿的人总说,孩子就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rou,经历痛苦折磨把孩子生到这个世界上来,强硬不起来。
陆斯远虽然不是女人,对儿子的教育也跟卫东达成一致,不惯着不溺着,让他在坚强和硬实的环境下成长。但是这特殊情况绝对是除外的。
卫东瞪了瞪心软的媳fu儿,最终还是没出声阻挠。
小东西哭成这样,他就是再强硬再狠也不至于对着生病的小兔崽子铁面无私的。
陆斯远把孩子抱回他们的床上,没怎么哄小东西就不哭了,只是瞪着把他丢回他的房间的卫老虎,没多少好脸色。
卫东作势瞪回去,小东西就立马儿把自己的脑袋缩回爸爸的怀里,完全不鸟自己这凶悍的爹。
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卫东翻身上床,躺着媳fu儿的右边,跟窝在媳fu儿左边的儿子隔着陆斯远这个楚河汉界,勉强算井水不犯河水。
本来以为小东西一会儿就会睡,结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两个小时,两个爸爸都快睡着了,他还精神百倍的在陆斯远身上爬上爬下,一会儿爬到他胸膛上,作势要亲亲爸爸,结果啃一脸的口水留在陆斯远脸上,一会儿钻到爸爸的怀里,撅着小屁股像个毛毛虫一样拱来拱去,圆滚滚的小身子一不小心溜下来,两个爸爸没伸手帮忙,他就自己吭哧吭哧的继续爬上去折腾。
最后无法无天的小东西直接爬到他爸的两腿之间,惬意的躺了下去,把脑袋直接枕在他爸的重要部位,这个动作被他那老虎爹忍无可忍的拎出来无情的拍了两巴掌屁股。
卫东磨着牙把儿子拎出来,虎着脸揍了他两巴掌,警告的瞪了他两眼。
完全不把这警告放在眼里的小老虎眨巴眨巴眼睛,仿佛是故意的一样,等他爹翻身回去之后,他又吭哧吭哧的去了。
不过这一次,他不是在被子外面,撅着个小屁股在被子里面拱来拱去,黑不溜秋的,他一路攀着摸索着,翻到了他爸的两腿间去了。
陆斯远看着在被子里撅着屁股摸爬的儿子玩得高兴,眼角注意到卫东那已经黑了的脸,忍住笑,还给儿子掀开了一些被角,让他可以呼吸。
小兔崽子胆大包天,警告不听,卫东就已经黑了脸了,看着媳fu儿还放水行方便,他磨着牙伸手进去被子里面一把把对着干的小兔崽子拎出来,直接把他塞到自己和媳fu儿中间,灯一关,连着媳fu儿一起,把两个一起箍在怀里。
陆斯远唇角的弧度越的大,什么都没说,面对着父子俩侧身躺着闭上了眼。
屋子一片黑黢黢的暗,这突然的黑暗让小老虎有些不适应,伸出小胳膊在身边抓磨了两下,一手一堵温热的胸膛让他连着小腿儿都伸出来蹭了蹭。
卫东一条胳膊搂了俩,中间的位置肯定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至于挤着中间的小老虎,但是要宽也没有。
小东西没空地儿折腾,鼻子嗅了嗅,都是熟悉的气息,他也不嚷嚷,左翻翻右侧侧,上摸摸下摸摸,一会儿把脑袋缩到被子里面,在俩中间爬来爬去。
孩子在床上折腾,陆斯远以为自己肯定睡不着,结果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听着他的呼吸平稳悠长,卫东搂过去在他唇上亲啃了一口,留着中间的空位置,搂着媳fu儿闭上眼,管那个小东西在被子里折腾。
没声没响,屋里也暗,自己一个人折腾了一会儿,小东西就觉得没劲了,爬上去,蹭了蹭,把自己的脑袋靠在爸爸旁边,跟着爸爸一起枕在他爹的胳膊上,打了一个哈欠,精神了小半个晚上的大眼儿总算是闭上了。
等枕在怀里的小东西终于睡着,卫东睁开眼,清明得毫无睡意,把怀里的小东西捋顺,给他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把媳fu儿往身边抱了抱,掖好被角,他才闭上眼。
睡到半夜,卫东就被怀里的小火炉给烤醒了。
他一惊醒,伸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滚烫。
小东西完全贴在他怀里,滚烫的小身子没有沾着陆斯远,陆斯远也没有被这近在咫尺的高烧儿子给惊醒。
悄悄的把枕在他胳膊上的陆斯远放在枕头上,单手将贴在自己怀里的儿子给抱了起来裹了毯子,掀开被子下了床,就着黑暗走到婴儿房,打开了床边的小灯。
可能是烧不舒服,小东西嗯嗯的轻哼着,没醒也没有嚷嚷。
卫东先找了体温计给小东西量,又找了医生开的退烧yao,卫东单手抱着孩子单手倒水。
身边乍然空旷,陆斯远也被惊醒了。反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还是温热的,他翻身坐起来,看着隔壁屋里透出来的微暗光线,他赶紧披着衣服下了床。
他刚走到门边,卫东就听到了声响,放下手里刚刚倒上水的杯子,看着他蹙了蹙眉,“怎么醒了?”
陆斯远走进屋去,“又烧了?”
“嗯。”卫东点头道。
“来,给我吧。”伸手将卫东怀里的儿子接过,陆斯远伸手摸了摸,果然是烫,就着灯光还能看见那红得异样的小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