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江莱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一颗颗掉落在赵其阳的头发上。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赵其阳从江莱的怀里抬起头,微笑着说:“别哭了,没有几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哭泣的。”赵其阳难得煽情一回,偏偏他不是这样的人,说话的味道甭提多怪异了,当场便让江莱破涕而笑。
“你……”江莱咯咯地笑了起来。
赵其阳咧嘴笑道:“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江莱伸手捏着他的脸,“对是对,可就是听起来特逗儿。”
赵其阳挠了挠头,傻笑似得说:“我这不是很少煽情吗。”赵其阳一哆嗦,挠了挠手臂说:“我自个儿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赵其阳站了起来,坐到江莱身边抱着她说:“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高兴?”江莱吸了吸鼻子,抹掉眼角的泪痕说:“有嘛高兴的?”
赵其阳歪着头,笑道:“你能在最无助的时候来找我,我还不高兴吗?”赵其阳搂着江莱晃了晃,继续说道:“结婚吧,结了婚咱们两个就都稳定了。”
“嗯。”江莱把头扎进赵其阳的怀里,“扯了证,咱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了。”
赵其阳笑道:“放心,没有人能从你这儿把我抢走,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
☆、(完结)
从民政局出来,江莱的面前仿佛出现了一条康庄大道,这是一条没有暴风雨,没有阴天没有泥泞的道路,它一眼望不到尽头,笔直的通向幸福的目的地。江莱激动而又紧张着,扭头看看身边牵手的人,他正式而又庄严地进入了自己的生活,背负着一生不离地神圣职责,与自己牵手至百年以后。
其实,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要将这份喜欢持续升温,就有些困难了。
站在街头,眺望远方。
“在想什么?”赵其阳握紧江莱的手。
江莱动了动手指,微笑道:“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儿紧张。”
“结婚吗,紧张点是应该的。”
江莱勾了勾嘴角,“走吧,去找颜追追商量婚礼吧。”
“好。”
按照事先说好的,江莱和颜追追的婚礼要一同举行,以证姐妹情深。举办婚礼前,颜追追那边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都说自作孽不可活,不瞎折腾怎么会结出今日的果。颜追追和父母坦白了和翔子的关系,并且也把人带去见了面。颜追追的父母对翔子的印象还挺好,可要是谈婚论嫁吗,就有点儿犯嘀咕了。颜追追的父母和江莱的父母想法都是一致的,这门亲事不够门当户对,太有钱不好,没有钱也不行,父母对子女总是无休止的操心着,担忧着,直至儿女真正地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方可作罢。
不过,颜追追和翔子一早就扯了证,板上钉钉改变不了了。于是,颜追追的老娘大发雷霆,背着翔子和颜追追发了好一通大火。颜追追胆肥儿也不是两天的事儿了,硬着头皮挨了顿骂,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了。
江莱和赵其阳扯证是在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上午,神一般的速度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亲家会面那天,气氛是不出意外地和谐,赵其阳的妈妈尽显对江莱的喜欢与疼爱,如此一来,江爸爸越发认定了赵其阳这个准女婿,女儿非他不嫁。赵其阳虽然对女人研究的不够透彻,可对老人家心思拿捏的却十分到位,哄的江莱父母那叫一个高兴,张口闭口念着赵其阳的好处与优点。
得到了两家父母的认同,婚礼便如火如荼地张罗了起来。结婚是一件相当累人的事儿,琐碎到不能在琐碎,各中细节要衔接的恰到好处,不铺张不高调也不能显得太过寒酸。原本定在下周一上午的婚礼,也不知怎么地就改到了晚上,变成了一个特别而又浪漫的小型宴会。
赵其阳是开酒吧的,而江莱又是调酒师,因酒而结缘,于是乎,结婚地点就选在了赵其阳的娱乐城里,自家买自家用,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场婚礼下来,一准儿能收到不少的礼金。江莱难得市侩一回,拿着计算器噼里啪啦的预算着。
这下可苦了那些前来随礼的人了,心里指不定怎么损江莱和颜追追这对姐妹花呢!
婚礼前一天下午,江莱和颜追追拿着请柬去了医院,周游的情况越发不好了,整日昏睡着,江莱和颜追追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到周游清醒的片刻。周游听到江莱和颜追追要结婚的话,他显得很高兴,兴奋地动了动手指以后,江莱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他手上的那枚白银戒指摘了下来。
他说:“我住进来太久了,家里也没什么钱了,能送你的,大概也只有这枚戒指了。”
江莱说了声感谢,将这枚戒指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包里。这枚戒指曾经鉴证了她与周游的感情,同时也鉴证了她与周游的分离,而现如今,这枚戒指也鉴证了她与赵其阳的婚姻,鉴证了她与周游的冰释前嫌,更鉴证了她与周游那段可歌可泣的‘友谊’,一切都像是过往,却又时刻浮现在眼前,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抛弃过去的不快,铭记曾经的愉悦。
周游,我曾经很爱你,就像我现在爱着赵其阳一样,很爱很爱——江莱。
江莱这一辈子说过煽情的话不多,屈指可数,而这寥寥几句也都是在婚礼当天说的,是在众多朋友的胁迫下说的。婚礼当天,江莱和颜追追穿着一模一样的婚纱,挽着两位温文尔雅的男士步入了婚姻‘酒吧’,终于结束了近三十年的单身生活,赵其阳与翔子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