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珠珠知道她想说什么:“又要夸你爹啊,来吧。”
潇潇说:“我说的是实话,反正我没有瞧见比我爹好的了,跟我爹一比,他们全都不能嫁。”
张珠珠说:“慢慢来,不着急。”
婚姻大事,着急没用。
潇潇扭头看着她哥:“好些女孩儿来跟我打听你额,哥,你有没有喜欢的。”
李渐:“没有。”
他前几年埋头苦读,忙着科举,去年考上了,就这也想玩,那也想玩,还没有想成婚的心思。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去打听。”潇潇打算给哥哥做媒。
李渐笑道:“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个小丫头,还想来管我。”
潇潇柔弱地靠在母亲怀里,说:“我年纪小,哥哥你不小了,你都不知道外头怎么说咱们家的,哥哥你赶紧成婚,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她说完了,还故意一副是为咱们家着想的样子,躲在张珠珠怀里笑。。
李渐道:“咱们一家四口,我们三个都不怕闲话,就你怕,五郎啊,这可不是爹娘的孩子应该有的样子,你听见谁说闲话,怎么没上去撕他的嘴。”
潇潇果然还不是她哥哥的对手,败下阵来,就要找外援。
张珠珠看看他们俩,笑吟吟道:“继续啊,看我干什么。”
这热闹,不看白不看,她才不掺和。
潇潇起身,心想果然是得不到援助的,起身说:“我出去玩,我要去瞧瞧,谁家的姐姐最厉害,我要找最厉害的给我当嫂子,把我哥管住。”
说完潇潇就跑出去了。
李渐追上去道:“你别胡闹啊。”
张珠珠心想,潇潇是不是被他俩教的有点儿傻了,找个厉害的,到时候人家夫妻一体,吃亏的还是她。
她提起笔,给李弗回信。
在李弗的来信要填满一个小箱子的时候,南巡的队伍终于回到了京城。
陈蛟道:“我下一回出远门,恐怕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么些人离京,花销很大,皇帝登基二十多年,积攒了些家底,才出去这一回。
张珠珠道:“那怎么办,要不你给太子多吹吹耳旁风,劝他多出门。”
陈蛟:“晚了,再早上十几年,那我还能吹得动。”
张珠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
陈蛟:“不是没有信心,他的家业以后都是我儿子的,他挥霍完了,我儿子可怎么办,得为孩子想想。”
看皇帝这些年辛苦的够呛,太子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能够让她儿子再受这个苦。
张珠珠给她拍手。
果然是做了母亲的人,事事要为自己的孩子考虑。
李弗一晚上都没睡好,天不亮就早早地起来,先把胡子给剃干净了,站在镜子前头上看下看,想着自己应该没有长胖吧。
院子里的小侍女们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时不时就凑在一起偷笑,被管事的嬷嬷训斥了也不怕。
李弗出来的时候,她们便跟偷吃粮食的麻雀一样,飞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