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的电话倒是很轻松就接通了。
“喂?二胖啊?咋了?”谢玲像是在吃着东西,接起电话就一连气的问。
“姐,你让娜娜接电话,我打不通她电话。”
“娜娜去老秦家帮大权整什么考学历的事去了,等会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谢玲轻描淡写的回答。
放下电话,谢飞心里可不像脸上的表情那般平静。
这个矮子秦树权的名字这两天出现的太频繁了。
自己的妻子自己了解,高琳娜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从不吝啬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是这个矮子大权谢飞就几乎等于完全不了解,他回来饮马河子,就只和这个人打过几次照面,沟通过几句话而已。而现在,完全感觉他和自己的妻子高琳娜已经走得很近了。
有问题?
怎么可能?那些整天围在妻子身边的狂蜂浪蝶哪个不是英俊潇洒的。高琳娜也从来没对他们任何一个动过心,怎么可能对一个身高还不到一米三的侏儒感兴趣?
猜疑,一旦开始,就像洪水猛兽,一不可收拾。
尽管谢飞不停地在心里帮妻子解释,可是那种惴惴不安的猜忌像是一股黑色的浓雾,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谢飞其实心里一直在抵抗这种猜疑,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更加明白这种毫无依据的猜忌会给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带了多大的伤害。
可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觉。
这事,一定和董老三有关,一定和这个赌约有关!谢飞心里越想越没底,甚至想偷开着工地的车连夜赶回饮马河子去。
最新找回三十八、7点半了,就在谢飞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妻子的号码。
“喂?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谢飞接起电话就没头没脑的问。
电话那边想起高琳娜清脆的笑声,然后说:“咋?这才走一下午就想你老婆啦?瞅你那损sai!”
最后两个字是标准的宋小宝式音,在深圳,高琳娜曾经陪着丈夫在看小品时候试着学过这个词的音,但是身为南方人的高琳娜却怎么不好后面那个字的音。
今天她的音极为标准。
难道是心里一旦生疑,妻子事事都变成疑点吗?
“你咋还学了一嘴的东北味呢?你又上房顶了?”谢飞强压着心里的疑虑问。
高琳娜咯咯地笑着说:“在东北还能不学东北话?我现在没在家,我现秦大爷家不用上房就能有信号,我现在在秦大爷家。”
谢飞眉头皱了起来。
“我现你最近和秦树权走的挺近呀。”和自己的妻子说话,没什么好兜圈子的,谢飞直接了当的问。
“是啊,大权哥说想考个文凭,想去沈阳找份工作,我帮他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成人大专班,还有适合他的学历……”突然高琳娜顿了一下,随即问:“……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
谢飞急忙解释道:“没……没怀疑你,就是想跟你说,老秦家哥俩,都不是啥好人,你得离他们远点。”
“你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又不了解人家,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好人?”高琳娜追问。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秦家父子和姐姐的事,不过谢飞极力的抑制住了这个念头,尽力保持平和说:“我就是知道,再说了,那个大权和我姐的事,你不是也碰上了吗?”
“哦,你说那个呀,你放心吧老公,我不会乱说你家的事的。”
谢飞知道妻子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补充道:“不是怕你乱说,是怕你傻,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们的当。”
“上当?上啥当?”高琳娜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
她不是傻,是很单纯,在高琳娜这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她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所以她对所有的熟人都没什么戒备心理。
谢飞清楚这一点,却又不想说破,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个傻女人,早晚会被大灰狼吃了自己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