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齐退出去,酒店门“咔哒”合上,云游总算是把那一茬绕过去了,松了口气,端起了盒子开始吃这顿过于晚的晚饭。
一小碗饭下肚,肚子总算是没那么饿了,胃部开始向四肢百骸输送暖洋洋的热气。
云游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抻了抻僵硬的脖颈,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他扶着腰去浴室准备洗个澡。
经过镜子的时候,到自己扶着腰的姿势,莫名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肾很虚。
他尝试将手放下,结果腰又是一阵疼,最后还是屈服了,肾虚着进了浴室。
淋浴头打开,温热的水洒下来,淋在皮肤上不热不冷,刚刚好。
就像是凌宵行掌心的温度。
掌心隔着布料,皮肤无法接触,热度却钻过布料间的细小缝隙,忠实传递了过来。
等等,怎么又想到他了
云游用力地“啧”了声,拍了下脑袋,转身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挤到手上,漫不经心地往自己身上摸匀。
沐浴露滑而腻,在掌心和皮肤的摩擦间蓬生出大捧大捧的泡沫,顺着云游白皙的肌肤滑落下来。
掌心擦过腰部时,云游中邪了似的又浮现了在车上的画面。
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摩挲过他的腰,掌心缓缓按揉加重力度,是带着温柔性的侵略。
舒服是舒服,但是
他的手似乎不是手,而是火种,甫一接触到他的皮肤就燎原般的轰然烧了起来。
明明只是按摩,云游莫名脸热,他手肘撑住座椅,想叫停,恰巧凌宵行按到腰眼,腰眼处顿时一阵酸软,云游忍不住惊喘出声。
这声缓缓回荡在只有两个人的寂静后座里,像一只钩子,撩起了朦胧纱幔,泄出一室袅袅暧昧。
他感觉到凌宵行的手停了。
云游的脸“腾”地红了,他忍不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手心里,亡羊补牢地咬住了下唇,双眼闭得死紧,眉毛也皱成一团,简直恨不得当场自杀。
一时间后座静极了,他们都没有说话。
云游在寂静中尴尬得脚趾蜷缩。
默念了好几年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要打破这诡异的氛围,挣扎着起身道“那什么,你、你别按”
“别动。”凌宵行按住了他的肩膀,固定住不让他乱动。
“还没按完。”他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觉得我的腰好多了。”云游受不了这气氛了,“谢谢你给我嗯”
云游的拒绝终止于凌宵行在腰眼上又一次极富技巧性的一按上。
“怎么了”凌宵行收回手,无辜地问,“你你都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你”云游张口结舌,刷新了对凌宵行的认知。
明明是你按的我
这家伙怎么这么无耻
“行了,继续吧,多按按你也能好得快点。”凌宵行揉了揉云游的后脑勺,黑而长的眼睫遮不住里面星星点点的笑意。
腰部最初酸麻过后就是肌肉的放松,不得不说,确实舒服。
“你哪学的按摩啊”云游问。
“自己瞎按的。”凌宵行回答说。
过了会,云游又问“你累不累累就别按了。”
凌宵行“不累。”
“哦,”云游愧疚心少了点,又觉得应该给予对方鼓励,于是道,“你技术不错,继续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