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赶镇,罗吃水有点小郁闷。
今儿个京哥连夜回去了,没叫他,有点小失落。
不过想着也是,家里俩大一小仨孩子呢,不好糊弄了。尤其蒋五星那个家伙,再过几年,保准能把成年人都玩儿的团团转。
加上他还有正事要办,听着隔壁暂时没什么动静,他手指头放在肚皮上有意无意一敲一敲陷入了浅眠状态。
时刻保持警惕,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醒来的程度。
破旧的小庙里,栾惟京将双手分别放在小媳妇儿的膝盖下,鼻腔里瓮声瓮气道:“要不要换换?”
眼前人身上的奶香气仿佛在勾他的魂,栾惟京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会这样去疯狂思念一个人,着魔般想拥有一个人。
明明小媳妇儿就在眼前,他仍旧觉得自己非常非常想她,怎么都亲热不够。
温鱼有点恼火,“不换!”
骑在老男人身上发力不顺,脑子里诧异着为啥看小破文的时候那么意动情迷,到了她这里,咋就还有难度了?
不就是老男人在下她在上!
栾惟京被温鱼给逗乐了,纵容着她磨磨蹭蹭时而不悦时而毫无章法地乱来。
“温温--”
险些断了!老男人压抑着叫了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猛地来那么一下子,温鱼也疼,条件反射想用手去摸摸、揉揉,又位置不太对,一时间慌不择路手忙脚乱的。
栾惟京索性把提前拿出来的外套展开扑在树坛的边沿和里面的土上,大掌箍着与小媳妇儿未曾分离的支撑点翻了个身。
家里,看着熟睡的弟弟,小冤种毫无睡意,“他俩咋还不回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蒋五星,“……你要不困,就起来去练会儿字或者背一篇课文吧。”
“你就真的不担心?!”
就在蒋五星应激以为他要说‘果然是个外人’诸如此类的话时,栾纵添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真羡慕,不像我,想睡都睡不着。”
理智告诉他,他爹在呢,没啥好操心的。
可是不见人回来,他就不踏实,“那么大的人了,也没有个轻重,可愁死人了。”
此时此刻的破庙里,栾·没轻没重·惟京额头上往下滴着汗,温鱼抬手擦去,一边又痛又笑的,“不能再来了,京哥饶命~”
那如火燎原的滋味被无限放大,温鱼人都要傻了,有些招架不住。
垫着的外套是废了,栾惟京依依不舍,“等这趟活儿回来,叫俩大的先搬去新房住。”
温鱼,“……哈哈哈哈!”
虽然温鱼能够理解他那啥心切,也不至于把栾纵添和蒋五星支走。
“还是别了吧,他俩开学,我说让栾粮临跟我睡,栾纵添都不答应。前天我又提,他……哈啊~~”
老男人蓦地横冲直撞,惹得温鱼蜷缩起脚指头,紧紧搂住了栾惟京脖子。
家里头,小冤种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真是的,我爸咋越来越不靠谱了?”
等栾惟京骑车带着温鱼回来,小冤种都拿着手灯在门口等着了。
“出门连个手灯都不带,不怕坑坑洼洼跌了啊?!”
天热‘扬灰’,下雨‘水泥’的土路,要不是蒋五星拦着,他都能直接去温家堡接人。
野战时候多放肆,温鱼这会儿就有多怂,一溜烟儿跑回了家。
栾惟京推着洋车往家里走,“忘了。”
他轻飘飘俩字出口,给气了半天急了半晌的小冤种弄的,满肚子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
从院子里到进屋,栾惟京的耳朵就没有清闲过。
“是你在外头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