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黑着脸训了句,寻思着这逆子离挨打不远了。
新房咋就不能好好住了?
“栾纵添,你水叔盖房那边夜里得有人看东西,不行你和五星去新房住几天,反正挨着,顺便替他看看门。”
“直接让水叔睡我屋不就行了?”
老男人脑仁儿疼,出气都带着烫人的火儿。
小冤种还没说完呢,“爸,你不是都给我铺好床了?你直接把钥匙给水叔不就行了,真的。”
“吃你的饭!”
温鱼低着个脑袋,不掺和,有点同情老男人。
男人的花期就那么几年,现在算算也没剩下多长时间了。
论实力,老男人其实已经算牛逼的了。
栾惟京瞧见温鱼憋笑的样,决定今天晚上教训一下。
“鱼姐,咱根本就不用去给二哥捧场,人多着呢!”
对于小冤种对白家人的称呼,温鱼是无话可说的,各论各。
本来白二哥准备在温家堡的大十字路口摆摊儿,那里离供销社不远。后来温鱼提议,往前再多走走,挨着邮局,就算是到乡里了。
别看就这么几步路,消费能力高下立判。
乡里有医院、有粮所、有计生办,还有一所小学一所初中一所高中,而且有卖油条和卖肉的固定摊子,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村子里的人买东西是有计划性的,手里的钱有数,往外掏钱的时候,基本上是不能不花的钱,不会有啥余钱。
有固定工作和收入的人群,他们买东西就不会那么犹豫。
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大家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就会越来越高,也舍得花钱。
老烧饼、葱花烧饼、芝麻烧饼、油酥、白糖甜烧饼,分门别类好几样!
连带上温鱼,白家人这几天开了好几次小会议。
“刨去今天用掉的面钱、油钱、零零碎碎的钱,我估摸着今天挣了一块五毛钱!”
听着不多,但是对只有卖粮食才能得来钱的白家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
“一天不说多,咱就按照一块两毛钱算,那一个月也……”
白白妈不太会算账,她连数额大的钱都没往外拿过,光知道积少成多会有好些。
“妈,一天一块两毛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六块钱!”
白白妈高兴得想哭,激动地说不出话。
温鱼也替他们高兴,“这才是刚开始,不过也要做好过了这股新鲜劲儿,生意没这么红火的准备。”
不是扫兴、泄气,而是不想有落差了,他们的心情受到影响。
白家人就这点好,啥都听得进去。
“闺女,你说的对。”
扭头朝着白二哥,白白妈认真道:“别刚好几天,你就当往后天天这么好卖,别得意,咱卖的好不要飘,卖的不好也甭气馁。”
小媳妇儿这几天往白家跑的勤,老男人都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不过不能否认,“白家老二肯出头露面上街卖烧饼,这已经比很多大男人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