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云宸和白玉,也悄悄在这一日,向皇上辞行提前离了都城。
前头定然有人通报那这个贪官污吏,做好假账准备好被查,而他们,就是要杀一个措手不及。
白玉本就需要一个机会,以此立下功劳好正式接手兵权,才能堵住朝中那些碎嘴子。
这次当仁不让的是个好机会。
马车摇摇晃晃的抄近道从小路走了,此次一道去范阳的军队还仍旧在城中。
赈灾银两慕云宸早就换成了自己的人押送。
这一趟,既是个美差肥差,也是个险差。
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慕云宸在朝中的威信扫地便罢了,这太子之位恐怕也会有所动摇。
可若是成了,那自然是极好的,甚至无需皇上任何赏赐,只要它成了就可。
可不知是小路太过于窄,还是驾马的马夫技术不够老练。
这一路,木培韵几乎是晕了吐,吐了晕,好生不自在。
终于是到了驿站,木培韵便直接躺在床上,疲倦不堪的睡了过去。
慕云宸看了眼里满是心疼,他就知道,清宁这么娇软的一个人儿,如何受得了这舟车劳顿的苦。
慕云宸替她掖了掖被子,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关上门,明明是说范阳已是灾民遍布,衙门的财库早就入不敷出,撑不住了。”
“朝廷也拨了许多银子下来……”
白玉说着,抬头观察着慕云宸的脸色。
只见慕云宸脸色铁青,像是在极力压制着愤怒,又像是在专注思考什么。
良久。
慕云宸才缓缓开口道:“范阳知府闫明士是司徒青山的二女婿,也就是英国公夫人司徒文慧的亲妹夫。”
白玉自小便不在都城,边关虽苦,却没有这么多的权谋算计。
他自然是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听了慕云宸的话,虽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觉得不可能。
范阳离都城这么远,他们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程,才到的范阳边界。
更何况,这范阳知府怎会未卜先知,知道英国公之女会嫁给和亲王,提前就和和亲王勾结呢。
“闫明士有一子,在你被父皇召回都城的前一年,春闱舞弊,被永久取消春闱资格。
而当时那场春闱的主理人,是孤。”
慕云宸这个解释,直接解了白玉的疑惑。
这也足够说明了,闫明士或许是因为这个,直接投了慕云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