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回来了。
沈辞宁倚靠在被褥里面,忍不住揪紧了细指,她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夜已经很深了,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归家,上次之后,沈辞宁心中仿佛仿佛落了一个疙瘩,即便过去几日,依然不能平静。
尚且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严韫,索性选择装睡。
严韫走进内室,便见到床榻的最里侧拱起的一小团,像一座小山丘。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凝在那里。
他不必去求证,就知道她在装睡,两人同塌的日子少,严韫却清楚的记得,沈辞宁睡觉不会乱动。
她无比规矩,两手交叠于小腹之上,平躺着一动不动,即规矩又美丽。
而今翻身拱于内侧,确实装得很像,叫人察觉不出她的异常,严韫一眼便得知了。
他在塌边静静伫立了好一会,少女状似平静,耳窝子听到脚步声判断出男人的位置所在整个人都跟着竖起来。
恰好,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小耳朵上。
“沈辞宁。”他径直叫了她的名字。
塌上面的“小山丘”听到动静,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明明听到了,依然没有反应。
男人皱眉,“还装”他径直掀开被褥,大掌攥过她的腰肢,把沈辞宁给翻了过来。
这么一闹,沈辞宁便是想要再睡也睡不下去了,她颤着睫,装出才睡醒的惺忪模样,“夫君你回来了。”
严韫静眼着她拙劣的演技,几乎是一眼就洞穿。
今天的她装得漏洞百出,心中却不厌恶,甚至觉得有丝丝的好笑。
尤其到她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瞳时。
不厌恶的心里并没有维持多久,严韫很快就回过神。
“我听母亲说,你最近一直在她跟前侍奉,侍奉得很好。”
少女咬着唇,“嗯。”
严韫见她一副被问了话,紧张不适的样子,蹙起了眉头。
见到男人神色奇怪,沈辞宁未免忍不住。
“是我该做的份内之事。”
既做了分内之事,为什么摆出这样的神情,偏生又不好再问。
这次轮到严韫淡唔了,一声单字音节过去,很快男人又不说话了,气氛诡异的沉静下来。
沈辞宁心里打鼓,最后是她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去叫人拿水进来伺候夫君洗漱。”
言罢,便从床尾给转过去下塌,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堵着,几乎是将下塌的路堵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点点的缝隙。
沈辞宁尽量不叫自己碰到严韫。
她想要快些,又不得不小心翼翼,严韫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见到她往前伸,露出一截莹白如玉且纤细无比的脚踝。
她的动作是在做什么原先为了跟着他,追到大理寺门口吹一夜的冷风,现下又害怕跟他触碰。
欲擒故纵
又是她在耍的把戏。
就当沈辞宁已经越下地时候,大掌伸过来把她的脚踝握住,顺着大掌向男人俊美犹如神祇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