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对面的房门也被打开了,梁彦章把件外套胡乱披在身上,拖鞋都没来得及蹬上,顶着两深深的黑眼圈向走廊左右望了望,最后看向秦康:“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正上厕所呢,听到响声就出来看看。”
……
没有人注意到他一直握捏成拳的左手。
秦康关上房门,姜初涵此时仍动弹不得,还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问了他几句外头的情况。
直到再次进入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他才稍稍松懈下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松开左手,掌心之中安静地躺着一只避孕套。
先前他透过气窗看过走廊情况之后,便取出一只随身带着的避孕套,吹成个气球的样子。
他捏着气球末端的扎口,从窗缝里送到了外面,放手。
泄了气的避孕套发出呜呜的鸣叫,在走廊里如狂蜂浪蝶四下乱飞。跟着他就冲了出去。
……
这时秦康从角落取过一只早准备好的矿泉水空瓶,怼在水龙头下接了半瓶水。
他再一次往避孕套里头吹气,气球越涨越大,已经到了极限。
4倍速再度开启。秦康把充满气的避孕套末端迅速套住了矿泉水瓶的瓶口,从衣兜里取过之前用剩下特意暗中保留的一小段棉绳,紧紧扎牢。
气没有跑掉多少。
他把系着气球的矿泉水瓶放在了淋浴间的地砖上。又随手关掉了水龙头。
稍稍平复一下呼吸,连续两次使用4倍速,此刻的他热血沸腾。
回到被窝里,秦康一把抱住等了他好久的姜初涵,勤劳的牛继续耕地。
水冻结成冰花掉的时间比他预想的还要久一些。这多少也让他有些心不在焉。
两个多小时后,避孕套涨过了极限,终于被压缩了的空气挤爆。
大功告成,秦康的心中陡然放松。他带着功成身退的兴奋和满足,目中殷殷含笑,怀里紧紧相拥。
身下的人儿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提醒他忘了一件事。
秦康不由大惊,难道被她看出了马脚?
姜初涵不错目光地盯着他,笑得有点坏:“忘了骂我。”
……
后半夜,平安喜乐。
秦康只需要记得一件事,下一次去卫生间的时候,收走破掉的避孕套和棉绳,把冻成冰坨的矿泉水瓶扔进垃圾桶。
早上出了这档子事,在梁彦章的要求下,所有人除了接受他的讯问之外,其他时间都只能留在自己房间里待命。
他甚至跑到每个房间,逐个检查了私人物品。
秦康最担心的事情倒也没有发生,从姜初涵的行李里头并没有翻出什么奇怪东西来。
轮到了秦康自己,梁彦章用手掂量着那副钛合金扑克牌,一脸的不明所以:“你这扑克牌,挺别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