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程溪被呛住了,半晌都没回过神。
反应过来,她抬眼瞪他:“上次说好的呀。”
不想做题可以早说,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耍赖反悔的事。
她不擅长跟他这样不讲道理的人打交道,每次都被他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然而尾音娇软,即使恼火也缠绵得不行。
落在心尖上痒痒的。
于是陆决就笑了。
“小老师。”他啧了一声,“检查可以,陪我去个地方呗。”
***
下午放学早,医院里的人不算太多。等了十几分钟,就叫到了陆决的号。
程溪本来不想答应陪他来拆线。
但他居然拿了吴慧敏来压她:“吴老师可是说过要好学生多帮助同学,你不会不听吴老师的吧?”
只是说帮助学习,又没有说要关心生活!
这么大的人,不可以自己去医院吗。
气得要命,偏偏他歪理一套一套的,她根本说不过他。
最后只能勉勉强强地应下。
“这都过了多久才来?”她陪着他一进去,医生就认出来了。
每天要见好多病人,按理是没什么印象的。
但医生还记得在大厅里的那一幕,桀骜不驯的少年将少女困在角落里,轻轻落下一个吻。
温柔得不可思议。
小姑娘上次怕得不行,这次倒是没再瑟瑟发抖。
站在一旁,小脸绷得紧紧的,垂着头,仿佛在生气。
“忘了。”陆决满不在乎地笑笑。
陆启明一直不管他,陆老爷子虽然有心,但毕竟上了年纪,总有些看顾不到的地方。
他从小生长得很随便,打了架一般也就自己处理一下,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这样可不行。”医生皱了眉,见他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又转了身去叮嘱程溪,“你下次要多管着他一点儿,拆线太晚出问题怎么办?”
到时候可有苦头吃。
“。。。。。。”程溪不知所措。
几秒后,她意识到上次那一幕肯定被看见了,脸一下通红起来。
回想起那个落在额头上的吻,她羞恼得要命。
心里却又有点隐隐的担忧。
那次她被吓坏了,医生的话根本没听进去几句,完全不知道他该什么时候来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