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新入伙的头领们的职务安排定了,王伦便将两位军师、四位参赞军务头领都请了来,郁保四、阮小二、叶春三个列席,却多了一位萧嘉穗。
王伦便说:“山寨如今仍旧缺乏军马,不管是对抗官兵,还是将来阻击金人,咱们必须得有一支足够的骑兵来。”
“故而我有意请郁兄弟去辽国走一趟,再去探探路,若能购得马匹回来,是最好不过!”
“这位萧先生,有意去北地看一看,此行就要劳烦郁兄弟一路照看。马可以不要,萧先生一定要安全护送回来!”
萧嘉穗便笑着说:“萧某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因我一个人,耽误了贵山寨的大事?”
许贯忠昨夜里却与他聊了许久,知他也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大丈夫,也知道王伦一向不强迫人才入伙,便说:“先生此去,还请多多打探收集消息情报,看那辽国究竟如何了!”
萧嘉穗拱手说:“许军师请放心!”他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许贯忠便点了点头。
郁保四便迫切地说:“哥哥和军师们放心,小弟久在辽国那里走动,此番必为山寨带回二三百匹好马回来!”
王伦又说:“去年杨林兄弟传信,说朝廷派了武义大夫马政,借道登州,前往金国购马,此是托辞,必是为了会盟,南北夹击辽国而去的。”
“自登州出海前往辽东,这一条商路我梁山尚未走通,故而我有意请阮小二兄弟走一趟,若走得顺了,咱们在登州那里,就有了更稳定的马匹来源。”
许贯忠说:“哥哥,小二哥家里那位夫人,已经有了身孕,不如换个人选!”
王伦顿时笑了起来:“却是我的错,忘记向小二哥贺喜了。焦挺,你去将小七兄弟请来!”
阮小二顿时大急:“哥哥,先前去沙门岛时,俺就说了,要替哥哥打通海路,如何不叫俺去?”
王伦安慰地说:“海上风浪大,此去顺利时,少说也得来回几个月,难道教你那孩子出生时,你这个父亲都不在身边么?还是留在家中吧。”
阮小二无奈,只得答应。
萧嘉穗说:“可惜萧某不会分身之术,不然也要随着去那辽东金人的地盘走一走,看一看!”
许贯忠笑着说:“先生先去辽国,等登州海路走通了,再去金国也不迟!”他倒希望萧嘉穗走这一趟后,就此认同王伦的看法,也顺利入伙,大家都成为同伴。
王伦继续说:“若小七那里海路走得顺了,叶大师就要前往登州,造些海船,咱们也将这海贸插上一脚,到时再派欧鹏兄弟,领水军陆战营前往护卫。”
他们在这里讨论梁山事务,也不避着萧嘉穗。萧嘉穗也不好插话,干脆在那里闭目养神。
阮小七正在与阮小五两个,负责给李俊协调手下,听闻王伦有请,便匆匆赶来,一听到要派自己出海,顿时大喜,满口就答应了下来。
说完马匹与海贸的事情,朱武便掏出几幅画卷来,说:“按照哥哥吩咐,我等商议过后,重新确定了山寨兵马的阵型操练。”
此前王伦受评书毒害,满以为古代所谓的军阵,比如诸葛亮的八卦阵、五虎靠山阵、鲲化为鹏阵、一字长蛇阵等等,充满了神话色彩,应该非常厉害才对。
等到他自己带兵时,又与诸多头领们交流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回事。
大规模的战争,最是重视阵型,像西方战争电影大片里的那种两军交战混战、各自厮杀的场景,在华夏历史上,出现最多的情况,是江湖械斗,或是小股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