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血混合着狗血,表姐将红布浸泡一下,然后让我拧干挂在外面的晾衣架上。
用血在白纸上写了两个‘囍’字,贴在我家的门上。
紧接着,用毛笔蘸血,在纸人身上写下了我的生辰八字,让我抱着它,围着我家房子顺时针转九圈,逆时针转九圈。
看着盆里剩下的鸡狗混合血,表姐也不想浪费,顺手拿起门前放羊的赶羊鞭丢进血盆里。
我的房间中,表姐让我脱衣服给纸人穿上,用我的中指血给纸人点睛开眼。
拽下我几根头发,钉在纸人的头顶。
红布很薄,晾在外面风一吹也就干了。
此时的红布硬邦邦的,呈暗红色,披在我的身上,可以嗅道浓浓的腥味。
把湿哒哒的赶羊鞭丢给我:“这玩意对冤魂厉鬼有效,暂且叫他打鬼鞭吧,记住等下在房间里躲起来,那里不能被月光照到,这一夜你千万不要发出声音,过了今晚,万事大吉。”
“那…那表姐你呢?”
表姐摸了一下我身上的四角裤:“我当然要出去吃鸡。”
披着红布的我,躲在床底下,玩着手机。
三更里来妆台才郎哥哥到外面不要把野花采。
四更里来妆台手拉着妹妹的手双双跪下来。
我听到一阵阴森森的女人唱小曲声音。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这草台班子对擂,两边互相攀比,就有唱戏的唱这个。
我只听了一半,就被家里大人赶走,然后他们继续听。
好像叫啥《五更梳妆台》是旧社会的窑曲儿。
但可以肯定,这鬼娘们唱的戏味更浓,让我有一种看到烟花巷柳的窑姐,倚着门框,嗑着瓜子,拿着手绢,招揽客人的既视感……
“小郎君,奴家来了。”
滴答~滴答~
一滴滴水落在床边,躲在床下的我可以看到一双三寸金莲,红色绣花鞋诡异的出现床边。
紧接着床上好像有什么重物往下压了压。
“小郎君今天为何不挣扎了?”
“早这样多好,奴家会的功夫可多了,保证让你舒舒服服。”
桀~桀~
在一阵诡异阴森的女人浪笑声,我看到我那穿在纸人身上的衣服被丢下床,紧接着是裤子……
忽然我手机亮了一下,看了一眼发现竟是表姐。
‘你躲在哪了?可否安全?’
‘床底下,还算安全。’
当我回复后,我忽然眼睛瞪得老大,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头皮炸开。
因为今天的一切都太赶,所以我还没来得及加表姐微信。
那微信上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一缕湿漉漉的头发落到我的面前,紧接着就是那张腐烂一般,眼珠子耷拉出来,王寡妇那张恐怖的脸出现我面前。
王寡妇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满嘴焦黄,参差不齐的牙齿。
她在笑,她笑的是那么恐怖,瘆人。
“小郎君,找到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