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做梦都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居然是艾笑,她起先还只以为是错觉。可无论如何憔悴,那一抹浅笑,却始终都留在他的嘴角。她记得艾笑曾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我从不会绝望,从不会放弃,笑容永远只会让我充满自信。”
艾笑如今被颜五关在了这间颜家“禁地”的小屋里,赵疏桐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爹和艾笑是怎么扯到一起去的。
难道说是捕快与盗墓贼?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更确切的说辞。
赵疏桐艰难的缓和了一下绕乱的思绪,问小妹:“这人你看见是被爹关进来的?”
“是啊!姐,这个人你认识吗?”小妹歪着脑袋,觉得姐姐问的好奇怪。
“嗯。认得,”赵疏桐沉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她把我关进牢里的。”
小妹眼睛一瞪,随即亮晶晶起来:“那可是好了,姐,这不机会来了,我们去耍耍他给你报仇吧?”
“不能,”赵疏桐望着艾笑,摇了摇头,“这个人是个好人!”
“好人?”小妹诧异的扭过头来,满眼的暧昧之色,“哪个好人?”
赵疏桐轻笑着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别乱想。”
小妹窃窃失笑,赵疏桐知道她越说,小妹只会越乱想,便说:“小妹,要不我们救他出去可好?”
“救他出去?那…”小妹黑溜溜的眼睛圆了圆,“那让爹知道了还不得打死我们不成,不成,我带你来这里便是不得了了。”
“好小妹,帮帮二姐啦!你不帮二姐可就没人帮了。”赵疏桐知道小妹的性格,故意软语相求。
“好吧!好吧!谁叫我们这么恩爱呢!”小妹嘻嘻笑了起来。
赵疏桐怔了一怔,瞧着小妹怪怪的神色,还没笑出来,小妹便已先出声来。
赵疏桐苦笑着,她还真拿小妹没有办法,但就是这样的小妹,再多七个八个又如何?只怕整天个嘻嘻哈哈的,尽是欢声笑语。
二人慢慢爬下树,来到小屋门前,只见又是一把铁锁横挂。
赵疏桐有些为难,“这可怎么办?没钥匙。”
“这难不倒我。”小妹嘻嘻笑着,“来,让我来。”小妹说的胸有成竹。
赵疏桐只以为小妹带了钥匙,颇为诧愕。
开墓和开锁不同,开墓讲究效率和完整,但最重要的是预防和破解机关,而开锁只有技巧。
所以一流的梁上君子可以做到无所不开,但绝对开不了墓。
哪知四下瞧了瞧,便看到旁边有一块不大的石头,便去捡了来,说:“砸!”
赵疏桐一时有点跟不上小妹的节奏。
小妹有点不好意思,“呵呵,我经常把家里钥匙忘了拿出来,所以每次只好这样了!”
赵疏桐忍俊不禁,“所以你每次都是砸?”
“那当然,当机立断嘛!”小妹说着,抡起石头就朝着锁砸了下去,可能是门板年久的原因,小妹只轻轻一砸,门就应声开了。
这样的门挂这样的锁,那不就等于没有挂么?赵疏桐疑惑的用指甲抠了一下门板,果然早已腐烂。
她不觉望了一眼小妹,幽暗的光色下。脸色仍然是苍白色的,却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小妹拍拍手,笑着说:“姐,咋样,不错吧?”赵疏桐不觉赞了一声,小妹愈的高兴。
进了小屋内,一股浊久的霉味扑鼻而来。
艾笑闻声抬起头来,看到赵疏桐时不觉呆愣了一下,半天才冒出三个字:“赵疏桐?”
赵疏桐?小妹有些迷糊了,望了望艾笑,又望了望赵疏桐,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谁是赵疏桐?”
赵疏桐也懒得解释,急忙上前给艾笑解了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唉!一言难尽,我现了钱知府的一个秘密,不想却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艾笑望了一眼小妹,“这位是…”
“我叫颜如月!”小妹倒毫不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