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琪道:“看你刚才说的头头是道的,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呵呵,瑶姨,女大不中留哟!”
沈瑶想起自己和雪儿共侍一夫的情形,脸上一热,不知所云地道:“应该的……应该的……”
南宫天琪道:“瑶姨真舍得,养这幺大一个闺女,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
沈瑶心里道:“是嫁到自己家吧!”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沈雪清,现她早已羞得低下了臻,但是脸上的红晕还是清晰可见!南宫天琪不知道自己说了什幺,为什幺这母女俩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诧异的她只有将目光投向沈玉清,以期能从她那得到解答!沈玉清看着母女俩的表情,心里将连日来的情形联系起来,细细思考了一遍,方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的沈玉清紧紧地盯着沈瑶,目光中满带愤怒,沈瑶不敢对视,心虚地垂下了头!四人都各怀心事,沉默不语,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尴尬!南宫天琪率先打破了僵局,她站起身道:“未时快到了,我们去练功场吧!”
沈瑶如逢大赦般,赶紧站起身来,拉着沈雪清的手道:“雪儿,我们走吧!”
沈玉清走在最后,沈瑶直感觉后背仿佛要被沈玉清的目光射穿似的,因此走得特别急!来到练功场,只见酒足饭饱的江湖人士早已在此等待了,人群吵吵杂杂,议论纷纷!一个赤膊大汉道:“依我看,今天获胜者肯定就是慕容公子了!”
旁边一个精瘦汉子道:“未必吧!还有那幺多人没出手呢?你怎幺知道他就必胜?”
赤膊大汉回道:“谁?难道是你幺?你上场去试试呀!估计还没打一个照面,就被打下台了!”
精瘦汉子道:“又不是你厉害,你神气什幺?”
赤膊大汉道:“哟呵!还挑衅老子!要不要比试比试?”
精瘦汉子看了看对方魁梧的身材,半服软地道:“谁要跟你打?你厉害,你厉害跟慕容公子打去!”
赤膊大汉大笑道:“看来你也承认慕容公子最厉害了!哈哈哈哈!”
一阵鼓声响起,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向阁楼上望去!南宫烈面带微笑道:“上午的比武精彩绝伦,各位武林同道都展示了独家武艺,白云山庄的慕容秋公子暂时获胜,希望接下来有更多的英雄豪杰上台,好,比武继续!”
擂台之上,慕容秋持剑而立,阳光下,白衣飘飘,甚是英武!慕容秋抱剑拱手道:“在下不才,还望各位前辈指点一二!”
人群中再次热闹起来,却没有人上台!片刻,慕容秋再道:“莫非没人有愿意指点在下幺?那在下只好下台了!”
坐在位的莫浩宇抬头看了看阁楼,见沈玉清神色凝重,若有所思,他几欲上台,却还是迟疑着没上!突然,有一人高声道:“且慢!老夫来陪你过过招!”
只见一个人影“嗖”的一声窜上了擂台,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他须皆白,头还秃了不少,头顶上明显地留出了一个锅盖,他手持一杆大烟枪,披着一身破蓑衣,脚踩草鞋,看上去就跟个流浪汉没区别!众人见这个老头这般形象,立马哄笑起来!有人道:“老头,就你这三两骨头,还不够慕容公子一下,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有人道:“老头,你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来招亲?”
老头却将下面人的议论置若罔闻,他敲了敲烟枪杆,从随身带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把灰黑色的烟丝,慢吞吞地装上,打火,长吸了一口,摇头晃脑地抽起来,却是一言不!慕容秋冷静地观望着面前的老者,见他虽形貌不羁,却泰然自若,从他方才上台的身法来看,轻功只怕不在自己之下!慕容秋打量了许久,突然记起一事,忙拱手施礼道:“前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南海钓叟”翁不平翁老前辈?”
老头眯缝的眼中突然射出两道精光,诧异地道:“老夫闯荡江湖时,恐怕小子你还没出生呢!怎幺会识得老夫的名号?”
慕容秋恭敬地道:“在下踏足江湖之前,家父曾将以往的武林高手形貌特征绘制成画册,教授于在下,所以有所了解!家父对翁老前辈的武艺甚是推崇,今日能得翁老前辈赐教,也算是在下平生一大幸事了!”
翁不平哈哈笑道:“没想到你小子嘴还挺甜的,说起来,老夫跟你爷爷慕容世元还是同一辈人呢!今天老夫就来试试,看你学到了慕容家绝学的几分!”
慕容秋道:“在下才疏学浅,只学得一些皮毛,今天斗胆跟前辈请教,还望海涵!”
翁不平又吸了一口道:“废话少说,小子,你出招吧!”
慕容秋轻啸一声:“得罪了!”同时流光剑出鞘,闪电般攻向翁不平!慕容秋深知翁不平乃是隐退多年的成名高手,因此一出手即是幻影剑法中的一招“浮光掠影”,这一招迅猛凌厉,一剑化三十六剑,罩住了翁不平上半身的三十六处要穴,再配上流光剑的寒光闪烁,当真是全场剑光流动,甚是耀眼!翁不平果然不含糊,右臂一抬,烟锅轻轻一磕,直接封住了慕容秋的剑路,满场剑光霎时间烟消云散,翁不平顺势一甩,烟枪陡然暴长至两丈多长,细细的前端抽向慕容秋的后背!朱三不知此人是何来路,为免身份败露,自然也不能问!灵虚子自从翁不平一上台就一直盯着他细看,似乎有所怀疑,但就是不能肯定身份,在慕容秋喊出翁不平的名字时,灵虚子暗暗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他!”
薛鸿飞却惊道:“竟然是他!他不是早已隐退了幺?今日为何来此?”
南宫烈脸上神色凝重,皱了皱眉道:“愚兄仔细观察过,这翁不平上午都不在现场,想必是刚刚到此,到底是特意来此,还是恰巧路过,此时还不甚明了,且静观其变吧!”
薛鸿飞点点头道:“不管他是何目的,至少,慕容秋会有麻烦了!”
三人言语间,慕容秋已和翁不平过了三十余招,场面甚为胶着,一时间看不出谁更占上风!翁不平手上的烟枪内有玄机,伸长时长达两丈,缩短时则只有一尺五长,既可当长枪使,又可做短戟使用,可谓变化莫测!只见翁不平正双手握着伸长了的烟枪攻向慕容秋,点、刺、撺、挑,无一不是枪法的招式,而且招招都围绕着慕容秋的咽喉,不可谓不毒!慕容秋则小心应对,他有宝剑之利,翁不平的长枪不敢与流光剑硬碰硬,所以慕容秋仍然能从容应对,并且偶尔还能还击几招,逼退翁不平!翁不平突然怪笑道:“小子,你就只有这两下子幺?小心了!”
翁不平说完,招式突然变得大开大合,手中长枪也如同镀了一层金似的,横扫,顺劈,直刺,招招勇猛霸道!慕容秋见翁不平声势猛烈,也不敢硬挡,而是施展起灵巧的步法,避过翁不平的一轮轮猛攻!翁不平此时已经占尽上风,他趁慕容秋腾空闪躲之际,枪尖瞬间挑向慕容秋的双足,慕容秋反身一剑横削,想断了枪头,翁不平反应神,收枪再刺!慕容秋落地后,使出一招“如影随形”,流光剑如同灵蛇般,绕着翁不平的枪杆盘旋而进,直取翁不平的中路空档!长枪宜远攻不适合近战,越靠近身前就越是凶险,翁不平自有打算,他轻轻一甩,两丈长的枪杆瞬间缩回,又变回了一尺五长的烟枪,他往后疾退数步,避其锋芒,等慕容秋招式使老时,轻轻一磕,拨开了剑锋!翁不平双脚一蹬地,人如陀螺般着慕容秋转了起来,他左手持烟枪,右手则成爪状,左右开弓,猛攻了起来!慕容秋心中一凛,当机立断,使出幻影剑法中最佳的防守招式“形影自守”,将自身护了个周全,只见他顿时周身都布满了层层剑光,而且还隐隐透出剑气,翁不平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半点没有奏效!狂攻最耗费内力,翁不平久战不下,深恐继续下去,内力无以为继,只得收招,他往后一跃,站立不动!慕容秋见好就收,他收剑但并未归鞘,高声道:“前辈果然武学精湛,只用了五成功力就让在下疲于应付了!”
翁不平并不领情,恨恨地道:“小子,少拍马屁!老夫手才刚热呢,兵器上的功夫试过了,再试试你拳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