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云舒很疑惑。
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里面只有一个绣着百合花的香囊。
难道是放在了香囊里?
她抿着唇,神色凝重的打开香囊。意料之外的,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纸张和一块雕刻成鱼形的玉佩。
沈云舒看着这两样东西,心中的疑惑与不解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这纸都泛黄了,上面一片空白。鱼形玉佩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看了半晌,依旧是一头雾水。
这是沈云舒的娘亲留给她的,还说什么待到山穷水尽时,再打开。
又看了一会,沈云舒实在是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便又把东西收了回去,躺回榻上,继续思索着日后该如何是好?
丞相与其夫人秦氏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人结为夫妻后,次年诞下一女。可好景不长,丞相那时还不是丞相,只是个小小的探花郎。
沈探花那会年轻气盛,刚正不阿。中了探花后一时风光无限,朝中不少人想要拉拢他,但他不知为何,全都将其拒之于门外。
有些被拒之门外的官员大臣怀恨在心,几人联合上书弹劾他。皇帝束手无策,将其派到一处不算太远的县城去当县令。
那年县城闹瘟疫,他便让妻女留在了京中。一连几个月,瘟疫爆发逐渐严重。就在沈探花束手无策之时,县城里来了一个医女。
据说正是那医女在那待了一段时日,抑制了瘟疫的蔓延,在次月便完全控制住了瘟疫。
再后来,京中与各地开始爆发瘟疫。沈探花见状连忙上书,将那医女抑制控制瘟疫的法子告知皇帝。
待瘟疫再次平息已是五个月之后,皇帝念其有功,将其又调回京城。彼时医女已有四个月的身孕,是沈探花的。沈探花斟酌再三,最终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回京的路。
沈探花回京后像是突然开了窍,八面玲珑,地位也从一个小小的县令直直往上升。只待临门一脚便坐上丞相之位时,一个女婴被丢在沈府门前……
再后来,那个弃婴便被沈探花给收留了,沈府也多了个二小姐。
因为这事,沈探花被人参了一本。但他依旧如愿以偿的坐到了丞相的位置。
沈云舒知晓,自己从来不被沈探花所喜。关于自己身份的事情,她也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各个版本拼凑到一块,马马虎虎知道这些。
戌日——
“这几副——还有那边那副——都拿着——”沈云舒神情淡淡的指挥着茉莉,茉莉则是手忙脚乱的拿着自家小姐绣好了的绣品。
“茉莉,你偷偷藏好些,偷偷带到绣楼或者集市上卖掉,换些银子回来。”沈云舒看着茉莉正在整理的动作,开口吩咐道,“若是银子够多,你便去把昨日当掉的簪子赎回来吧。”
茉莉闻言,眼眶又是通红,“小姐……”
“去吧。”沈云舒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茉莉自小与她的娘亲相依为命,后来她的娘亲病逝,她甘愿为奴为婢,只为换些银两替自己的娘亲买一副薄皮棺材。
而那支素银簪子则是她娘亲,最后弥留之际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