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柔和的月华洒落在娟娟流淌地小河上,河水里倒映着两道身影。
二人持剑对立,女子握剑微微侧身,男子胸前不断起伏,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手臂处此刻正不停地流血。
“东西留下,我可以放你走。”沈云舒冷冷的看着他,月光落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银光。
“休想!”男子死死的咬着牙,用尽全力的吐出几个字,另一只手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百合花香囊,吃力的朝着远处丢去。
沈云舒看到那上面熟悉的图案,心中了然,收了剑,挥了挥手道,“你走吧。”
刚转身走了几步,便听见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沈云舒轻轻叹了口气,侧身一躲。下一秒,方才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剑鞘里的剑瞬间抽出,一把刺穿了男子的左肩,迅速抽出。
男子吃痛,却一声不吭,只恶狠狠地道,“给我等着!”
说罢,足尖一点,离去了,几个呼吸间便看不见了。
沈云舒捡起掉落在一旁草地上的香囊,打开一看,意料之外的,里面居然有两张羊皮卷!
……
回了定安侯府,已是寅时了。
沈云舒深深的吸了口气,悄悄的进了房门,她定睛往床榻上一看,松了口气。
她没点烛火,只借着月光,换了衣裙。又从香囊里取出那两块羊皮卷,聚精会神的看着。
羊皮卷呈深棕色,上有黑色的线纵横交错,偶尔有几处画上一些奇怪的小符号。
沈云舒看了半晌,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重新找了两个香囊,将那两块羊皮卷分开放在了不同的香囊里,环视了四周,寻了不同的地方藏了起来,方才安心睡下。
翌日。
清晨,沈云舒半梦半醒间听见房内有咀嚼食物和碗筷杯碟碰撞声音,声音很轻,几不可闻,可依旧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等了几刻,缓缓睁眼起身,侧眸便看见谢慕言漫不经心的拿着一块糕点在吃。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也没转头,仍是一手撑着脸,一手拿着糕点小口小口地吃着,目光却看向窗外的花花草草。
沈云舒耸了耸肩,又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屏风后。
“嗯。”谢慕言看着她走了过来,侧头看向她,冲着她扬了扬下巴,“一会儿去听戏?”
沈云舒在他对面坐下,闻言顿了顿,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
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奔波于锦绣坊的事情,也是该放松放松了。
二人一齐用过了早膳,谢慕言道时辰还早,他先去换身衣袍。
沈云舒应了声好,自己便又去了书房。
……
医书,医书,怎么还是医书……
沈云舒翻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本关于这地方的朝代兴亡的书籍。
看了半天,她泄气的把书放回了原处。
近乎半个时辰,她看着书上一堆对这个朝代的溢美之词,毫无一丝对她有用的讯息。
那东西遭到那么多人抢夺,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沈云舒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又朝着另一个书架上开始翻找着。
奇怪,谢慕言他一个纨绔子弟,不精通医术,又不当大夫的,怎的藏了这么多医书?一些是市面上常见的,还有一些是晦涩难懂的,更有一些她看不懂的,只是上面的图片能勉强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