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无奈感叹:“诶没办法啊,要追我的人才追了两三天这个热乎劲儿就没了,说玩失踪就玩失踪,说出去就出去。那能怎么办呢?只能我自己送上门了呗。”
时与安被说得十分不好意思,他这十天来确实因为工作怠慢了祁迹。
“抱歉。”时与安很诚恳地道歉,明明是自己说要好好追人的,结果晾了人大半个月。
“没事没事,这是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准家属应该要有的自觉,我要早早习惯。”祁迹十分大度。
“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回程时间吧?”祁迹转头问道。
“我之前定了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时与安道。
“要去接你吗?”
“不用,我的飞机很晚,我自己打个车就回家了。”
祁迹点点头,转头又想起什么:“诶对,之前你赶着做手术我就没来得及问你,你是飞哪儿?”
“成晖,在那边的机场再转大巴。”时与安回答。
“成晖?”祁迹笑了,“这么巧吗?”
“怎么?”
“没什么,我干爸干妈家也在那边。也对,那边堪称全国最穷,我爸妈可不得也把我往那边送么。”
时与安也笑了:“可不么,怪不得把我往那边卖呢。”
两人说着都笑了,祁迹也能逐渐感觉到,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时与安已经没有了原来彻彻底底的悲观,反而能用一种轻松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过去发生的一切。
到机场之后,时与安扳动车门准备下车,手刚放上把手却又顿住了。
祁迹见状问道:“怎么了,少带什么了么?”
时与安回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能预支么?”
“啊?”祁迹一愣。
“我是说,我也能预支一些福利么?”时与安耳朵尖又不争气地红了。
祁迹这下听懂了,有人这是在向他讨要亲亲抱抱呢。
“当然可以”祁迹一头凑上去唱道:“我的一切,你全带走。”
说完,他抱住时与安吻了上去。
这个吻让时与安从上飞机开始就处于一种晕晕乎乎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到他下飞机见到s。
s是朋友介绍给他的一位私家侦探,之前他们从来只是网上联系,这也是第一次线下见面。
s带着他到村里后,一边朝时与安养父母的老家走去,一边给他介绍之前探听到的一些情况。
“你养父母这边太落后愚昧了,这夫妇俩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给孩子登记户口,就让那个孩子作为一个黑户这么长大。他上的那个破学校,也不收学生档案,也不要求户口,我连查都没法查。”s被这个单子搞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