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这样反复折腾她,贺岭哪能不知道她累。
然而亲口听女人说“会累坏”,他掐掉烟,腰部猛地用力。
姜意闷哼一声,委屈的眼神回头看他。
深知男人的想法,他根本不懂得收敛,没打算放过她。
“先吃饱。”贺岭退出去,让她自己坐。
等腰间重新围好浴巾,掌心又按在她头顶,看她温顺的模样,简直太乖。
“好了,不闹了。”贺岭俯首吻在女人额头,耐心的语气跟她讲话,“明日有事,没空管你,想出门就去吧。”
“能跟先生一起吗。”姜意低声问,蹭蹭他的胳膊,也没个理由。
多日不联系,生怕他跑掉似的。
贺岭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又听她说:“差点以为先生到国外,就和上次一样久。或者,索性不回来了。”
“没说丢下你。”他也清楚,两年长不长短不短的,但对有牵挂的人来说,不一样。
“小意,以后我不会一不吭声的走。”
姜意心口泛酸,低着头,湿润的眼眶只对着餐盘。
她总是想去相信男人的承诺,但都是说不准,也握不住,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无形的丝线总将她往他身边拉,许是因为感受过他的好,就再也受不了冷落。
一丁点冷淡也不可以,她会受不了。
却也不能祈求他改变,要他满眼只是自己。
“与先生冷战的时间,想补回来。”泪水从眼角滚下来,姜意小口咬着牛排,忍耐着不发出声音。
贺岭何等的聪明,不等她装上几分钟,就已经递过来纸巾。
“又哭,不听话吗宝贝。”
油腔滑调的,太不像他。姜意一抬头就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到她的倒影,不知他是否是真心哄自己。
“补回来,不许哭了。”贺岭捏捏她的脸,胸口发胀,迫不及待再次点上烟,猛吸几口。
以往真不太会哄小姑娘,尤其是小他这么多的,心思太难猜。
今时不同往日,身边的小东西身体和心理上都脆弱的很,一不留神伤到她,很难哄。也像娇嫩的山茶花,很难养。
“晚上不碰你。”贺岭的嗓音有些沙哑。
姜意不动声色地吃东西,喝奶油蘑菇汤,又尝几口提拉米苏。
快把肚子填满,终于回头看他,“说好了不碰我,先生不许反悔,不许不讲理,也不能趁我睡着的时候下手……”
越说声音越小,害怕他又讲自己要求很多。
贺岭待指间的烟燃尽,按到烟灰缸里碾灭,“哪次没依你?”
“不记得了。”姜意傲娇地回他,猜男人没胃口,起身准备去厨房,“先生吃面吗,这个我会煮。”
贺岭拉住她的手,抱在怀里,“换身衣服,陪我出门。”
“嗯。”
四十分钟后,老陈将他们送到市中心的鼎香记。
上楼进包厢,叫上两碗蟹黄银丝面,配一壶雨前龙井。
姜意在家差不多吃饱,这会儿看贵公子用餐,不经意间又觉得饿,于是就变成两人一同吃面。
之前没与他来过这,不知道他有这个喜好,今日,暗暗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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