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的眸底泛起深意,薄唇掀起淡笑:“我们之间的事,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
“听闻近来顾氏集团的股价持续下跌,顾总还有闲心操心我们的家事?”
语气逐渐深冷,尾音却略有上扬。
“这手伸得太长,我不介意亲自踩上一两脚,反正痛的不是我,你说呢?”
顾惟越像被戳中了脊梁骨,气势渐弱,转头对沈时说:“我们走。”
林星然欲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被推着腰抵到榕树底下,背后被撞得生疼,属于他的冷冽气息铺天盖地的倾压下来。
男人胸腔里积压深深的怨气,眸中妒火中烧,几乎要控制不住想将她就地正法。
却在吻落下的前一刻,听到女人娇软的声音:“又想强迫我,是吗?”
冲昏头脑的疯狂,渐渐被理智取代,不得不停下强吻她的冲动。
“没有。”祈安深吸一口气,眼睛开始酸涩,扶在细腰上的大手颤抖起来,渐渐松开了她。
他怎么忘了,酒醒时的林星然,身上带刺。
昨夜的配合,昨夜的主动,也是被他意乱情迷地引导下,产生正常的生理需求。
“对不起。”他保持起与她的距离,低声向她道歉。
平安,快乐,幸福……
他一样也给不了她。
和他在一起的林星然,不平安,不快乐,不幸福。
“我还有事,先走了。”祈安调整好状态,柔着声对她说。
林星然没什么反应,应了一声:“嗯。”
两人在路口分道扬镳,祈安走了几步,蓦然回,现那抹纤瘦的身影已离他远去。
甚至头都没回一下。
冷风瑟瑟,几缕飘进他的眼睛,涩得快睁不开眼。
不由想起江应淮说过的话。
大胆放心去做,剩下的交给报应。
这回旋刀一般的报应终于来了。
祈安走在幽夜的冷风之中,任由冷风将他单薄的身影吞噬。
好好受着吧。
他该的。
林星然回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祈安,说他出手阔绰,将星盛在森湾开的新项目,位于御水湾那片区域的独栋别墅赠予恩师,做为寿礼。
但林政声对祈安的态度明显差劲,不仅拒礼,还将他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