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几位知道这冰魄龙丹?”宁兔子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何止是见过,我们前些日子就弄到了一颗!”俞胖子脱口而出。
“胖子!”我刚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缘分啊!”宋北柯长叹一声,“怪不得我说我一见到你们几位就觉得是贵人,真是天命所归。”
“你们是在哪儿找到的?”苏幕遮急问。
“在……”我看了看鬼侯爷又看了看怀如锦,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怀如锦看到我为难,便说道:“算了,既然我们现在决定合作,告诉你们也无妨。”
“这位是……”宁兔子看了怀如锦一眼,见她英气逼人,不免有些疑惑。
“怀家大小姐都不认识!”俞胖子嘲笑道,“亏你还在北京吃得这么开。”
“哦?”宁兔子一听,不由得往前凑了凑,瞪大眼睛仔细瞧了瞧,叹道:“今日一见,眉宇间到确有几分醉花阴的风采。”
继而他又转头看了苏幕遮和宋北柯一眼,微妙地笑了笑,又看了看八十九姨,踯躅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摇着头又叹了一声:“缘分,都是缘分呐!”
“蛊爷,我看还是您来说吧。”怀如锦对鬼侯爷说道。
“不瞒各位,我们确实手里有一颗冰魄龙丹,几天前我们曾到过一个彝寨的旧址,在里面找到了一个有黄肠题凑的巨冢,那个血玉髓就是在里面找到的。”
“黄肠题凑?”宁兔子思索道,“难怪,看了我此前判断的没有错,龙丹确实被分别埋藏,那个黄肠题凑大墓里埋得可是一个皇家女子?”
“不错,当时她口含血玉髓,鲜活如生。”我说道。
“那是个清廷远嫁的皇族,以黄肠题凑之礼下葬,难怪当年没人找得到。”
“可是,据我们所知,这支彝族一直在迁徙,前后少数也隔着百十来年吧,你们怎么确定另一颗龙丹会在这里?”我问道。
“按理说在我没有得知你们找到的那个墓之前,我确实不好肯定这龙丹一定就在这里,不过仔细一想,除了跟着死人一起入土,这种东西也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了。因为,除了这一个墓之外,就只剩下云河峡谷里的那个将军墓了,可是那个墓早就空了,所以不可能在那里。”
“你还知道将军墓?”怀如锦问道。
“哈哈,这有什么啊,这世上可不知道怀家,即便是当年你老爹在苏兄和宋兄面前,也只不过是……”宁兔子话说到一半,可能觉得有些偏颇,顿了顿,“不不,看我说的,应该叫做各领风骚,各领风骚。”
“好了。”鬼侯爷摆了摆手,说道:“但是事关重大,此事务必秘而不宣,既然各位都知道龙丹的秘密,蛊爷我丑话要说在前头,这件事一旦说出去,可就是捅破了天,到时候业报来时,可别怪我蛊爷没有提醒过各位。”
“放心吧蛊爷,我们心里有数。”
“我知道,当年的那场恩怨,也是因为这龙丹而起,但是十几年过去了,我希望各位明白,生死都是劫数,切莫恣意妄为,逆天而行!”
苏幕遮叹了一口气,“蛊爷教训的是,十几年前……我……”
“好了,苏兄,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今后大家精诚合作就是!”
宋北柯拍了拍苏幕遮的肩膀,“连我和八十九姨也能冰释前嫌,你还有什么好想不开呢?”
“我说你们几个大老爷们磨叽什么啊?”八十九姨说道,“冤家,你赶紧把行动方案说说。”
宋北柯说了他的详细方案,这几年他在此地实地考察,对这里的地形可谓了然于胸。此时已晨曦微露,我们在车里将就修整了一下,之后便继续赶路。
在行到一处山脚下时,刀子在前面发出了预警。我们上去一看,触目惊心,后脑勺都凉了起来。只见两个人头孤零零地露在地上,自脖子以下全部埋在土里。那两个人的头发蓬乱,双眼被挖出,两道血流从眼眶垂直滑落,嘴巴张开着,像是死前还在呼喊,死状极惨。
“这两个人是被活埋的!”刀子说道。
我双目发怵,“这……到底是谁干的?下手也太狠了!”
“是啊,咱好歹也是社会主义新中国,法治社会的文明人,竟然黄天化日之下活埋两个大好青年!”俞胖子骂道。
“这不是彭德麟那孙子带来的人吗?”宁兔子走近一看,一眼就认出来他们的身份,“这彭德麟还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连自己的学生都下得去手!”
“彭教授的学生?”我诧异道。
“八十九姨,这个彭教授不是一直受命与您吗?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个彭德麟心比蛇蝎,我和他也只不过是各区所需,谈不上受命谁。”八十九姨说道,“不过——”
“怎么了?”
“依我看,这件事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