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静州的神魂有干涉现实的能力,只他觉得有没有必要。
原主作为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两年,说话艰难,行动不自在实属正常,光是他起来神志清醒,就足够赶来的医护人员惊叹的了。
他望着在场众人之中头发最稀疏的那位说“秦师兄的联系方式在床头柜我的手机里。”
主治大夫瞪大了眼睛。
和教授被他女儿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已经昏迷半年左右了,醒来居然知道自己的手机让女儿放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这是不是意味着和教授并没有完全昏迷,而是对外界保有一定感知
他向前走了两步,下意识地望向角落的脑电仪,又忽地想起和教授人都醒了,还个屁的脑电仪。
大夫拿出和教授的手机,充电开机解锁,再从通讯录上找到和教授师兄,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原主是花国生物界领军人物秦院士的学生,虽说算不上秦院士秦老爷子的得意弟子,可也是老爷子动辄会念叨一两句并始终放在心上的学生。
覃静州翻过原主遗留下来的记忆,他“醒来”就要见的秦师兄,正是秦院士的小儿子,原主所在的生命学院院长。
原主在大学入学时就认识了秦师兄,要不是秦师兄力荐,原主大概也做不成秦院士的学生。
另一边,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秦院长正在办公室里翻期刊,他低头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师弟躺了两年
他做了点心理准备,接起电话,对面在自报家门后他听到了陌生之中又带着点熟悉总之久违了的声音,“师兄。”
秦院长眼眶立时一酸。
秦院长带着助理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夫们已经确认覃静州意识状态为清醒。
在加上秦院长赶来撑腰,主治医生听到覃静州要暂时隐瞒他苏醒的要求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和教授女儿现在的靠山就是靠山他爹都未必愿意和京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院长掰手腕。
随后覃静州又要求他和秦师兄单独聊聊,医生和护士们没二话,一起走出了病房。
覃静州向秦师兄,“我会成植物人是因为中毒。”
秦师兄
覃静州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一种前所未见的神经毒素。我感觉很有点意思,就随手做了点试验。”
秦师兄难得生出无槽可吐的无奈,“拿你自己的身体做试验吗”语气立时严肃起来,“简直胡闹”
覃静州替师兄把没说出口的话说了,“我可不是在作死。师兄你知道我之前研究方向,我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这神经毒素的来源我有些猜测但我偏偏没有证据。”他微皱眉头做仔细思考状,片刻后才郑重说,“我略有所得,等我休息几天就展示给你师兄,帮我转院。”
原主上佳的品德和学术信誉,秦师兄无需犹豫就选择相信他,即使他说的这番话听着多少透着点不靠谱。
秦师兄也确实没有犹豫,“好。”
原主女儿,也就是豪门真千金和纯熙仗着“金主”的人脉,才把原主送进这个收费极高,但医疗水平和收费相符的著名私人医院。而这间私人医院的副院长就是那位“金主”的亲戚。
即使负责原主的医护人员的职业素养可以信任,覃静州也不想继续在女儿“金主”的眼皮子底下休养,尤其是这位“金主”正忙着追求,尽全力在讨好团宠靳荔。
办理出院手续又不需要副院长首肯,更别说秦师兄直接找上了医院院长院长毕业于京城大学医学院,和秦师兄以及原主都是校友。
于是覃静州穿过来不超过三小时,就入住了京城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的疗养病房。等秦师兄再次坐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准备吃晚饭的时候。
覃静州连声谢都没有,只把密密麻麻满是字的手机屏幕亮给秦师兄,“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就让师兄你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也发现了什么。”
秦师兄定定地端详了他一会儿,忽地笑了起来,“那一会儿我可得好好感受一下。”
手机上写的正是一篇配料表,第一样和第二样材料后面有个小括号,标注着“我实验室里应该有存活,如果我的实验室还在的话”。
实际上原主的实验室真的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