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清楚老板的意思,高文也就有谱了。
养了二十年的闺女不是亲生,而是抱错的,搁谁家都是大事。
坐镇实验室的秦老爷子连忙让覃静州赶回去,“小熙不知道得难过成什么样。”还让小儿子跟去帮忙。
覃静州也不客气,向老爷子道谢,就拉着秦师兄跑了在他的成果可以真正广而告之之前,他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京大教授,不能跟能“刷脸办事”的秦师兄比。
两个人坐进车里,秦师兄听完“前情提要”,不等覃静州表态就问高文,“我记得都家家风一般,比较重男轻女是吧”他又向覃静州,“你怎么说”
覃静州靠在靠背上,打开电脑起论文来,“什么怎么说都是我闺女。”
有这话秦师兄心里就有谱了。
此时此刻,都季征坐在京大行政楼的会议室里魂不守舍,在被带进会议室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他把自己的“动机”足足重复了三遍,他不厌其烦地强调绝对没有伤害亲生女儿的意思
显而易见,他的话亲生女儿不怎么相信,尤其是工作人员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查到他的大儿子都嘉辉因为急性肾损伤住院,且根据目前的病情肾功能不容易恢复,主治医生建议做好可能避免不了肾移植手术的心理准备。
就冲这“查案”的效率,他就知道摁住他的那群彪悍男子应该不是京大的人。
一时间他脑袋里嗡嗡作响,再无法心存侥幸。
和纯熙性子刚强,压根就没想过回避。
她此时跟都季征隔“桌”相对,连个正眼都不肯给自己的亲生父亲相关工作人员审问都季征的时候,她亲耳听到都季征的目的,立时就信了我就知道二十年都相安无事,忽然发现抱错了孩子,准没好事
她这辈子前十八年泡在蜜罐子里,十八岁之后开始走背字,先是妈妈莫名其妙和爸爸离婚,抛下一切和旧出国,再是爸爸忽然昏迷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幸好爸爸醒了过来,连仿佛鬼迷心窍的竹马也幡然醒悟万万没想到狗血直接浇到她的头上了
亲生父母过得好坏跟她无关她只在乎爸爸的想法
即使她告诉自己不要慌,要相信爸爸,但还是止不住胡思乱想爸爸还是会想要亲生女儿回到身边的吧。
覃静州前呼后拥着和秦师兄并肩到来。
负责审问都季征的工作人员和高文已经交接过,覃静州亲至,他再次做了汇报都季征能确认他跟和纯熙的血缘关系,因为他买通了和纯熙的小助理,拿到了和纯熙的头发
覃静州向高文,“我记得小熙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已经换过了”
高文认真道“是的,不过他们工作不到位不称职,我会再安排专人和小熙公司那边聊一聊。”
覃静州点了头,一行人走进都季征所在的会议室。他一进门,就到闺女猛地抬头,望着他的小脸满是忐忑不安。这个时候必须立即给闺女吃个大力定心丸,于是他冲着宝贝闺女伸出手臂,“闺女。”
和纯熙愣了一下,起身小跑着扑到了他怀里,“爸爸,我好像不是你亲生的。”
覃静州顺势搂住闺女的肩膀,“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女儿。”
和纯熙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儿,“知道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