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水月闻言轻轻颔,带着芸娘和妙穗等人往外走去,冯知府是点了名要带她身边伺候的人去,人家是这儿的父母官,她还真的不好当面违抗。
“这位大人,您请留步。”李捕头跟在靳水月身边,见鄂辉等人竟然也跟了上来,立即拦住了他们。
“怎么了?”靳水月回头看着李捕头,微微蹙眉道。
“启禀郡君,大人是请郡君前去问话,按例……侍卫大人们是不能跟着去的。”李捕头一脸恭敬道。
“李捕头,鄂辉等人是太后娘娘赐给本郡君的,当初太后娘娘严令他们……时时刻刻都必须跟着我,您说……咱们是听太后娘娘的还是听冯大人的?”靳水月看着李捕头,笑着说道。
“这……。”李捕头闻言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自然是听太后娘娘的。”
“那成,鄂辉,你们跟着吧。”靳水月闻言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鄂辉,轻轻点了点头。
鄂辉当初便是奉命来保护靳水月的,太后娘娘当时就交代了,无论生任何事儿,都得好好保护好小主子,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此刻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吩咐所有的人都跟上了。
“母亲,三妹妹不会出事吧?”靳明月浑身都在颤抖,紧紧抓住自家母亲的胳膊说道。
“不会的,有鄂辉他们在,不会有事,更何况你妹妹有太后娘娘庇护,冯协一不敢动她,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靳治雍沉声说道。
“父亲,季姨娘偷偷出府去告状,到底是要为树良报仇,还是要对付我们?女儿觉得树良的死和季姨娘有着莫大的关系。”靳新月看着自家父亲说道。
“夫君,我虽然不相信季氏会伤害树良,但是……她的行为实在是怪异,即便恨极了我们,也不可能那般急匆匆去告状啊,毕竟树良还躺在她屋里。”胡氏低声说道。
“父亲……昨儿个女儿陪着树良去季姨娘屋里,她给女儿泡了茶,不知怎的没有站稳,一杯茶水浇在了女儿身上,当时姨娘吩咐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竹带女儿去换裙子,那小竹却笨手笨脚的,一直系不好带子,等女儿出去时,树良就倒在了地上,如今想来……实在是可疑。”靳明月如今回想起昨夜的事儿,也觉得疑点重重,只是之前从没有想过这件事会和季氏有关,因为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母亲会伤害她的孩子。
靳治雍闻言脸色阴沉的可怕,沉默了片刻才对自家夫人道:“无论这件事是不是早有预谋的,如今最重要的是要保护水月,不知那季氏给了冯大人什么好处,让他如此受用,竟然不肯见我们,摆明了要为难水月,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夫人,立即备一份厚礼,我要去肇庆府拜见总督大人。”
“我在总督夫人完颜氏面前还说的上几句话,我和你一块去。”胡氏连忙说道。
“好。”靳治雍颔,两人立即去准备了。
知府冯协一对他们的态度很明确,如今是不会给他们机会说情的,即便他们现在跟着女儿去府衙,也进不去大堂……还不如立即去想别的法子,只要鄂辉等人在,女儿不会有事。
“郡君。”妙穗和香穗两人上了马车后紧紧握住自家主子的手,两人小脸都有些苍白。
她们不过和靳水月如今一般大小,十多岁的女娃娃,平日里虽然瞧着还算不错,但如今出了人命,又要去府衙,担心害怕在所难免。
“别担心,万事有我在,到了府衙,无论知府大人问什么,你们实话实说便是。”靳水月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怕旁人问起,更何况那晚上两个丫鬟至始至终跟在她身边,哪儿都没有去,根本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是。”两人连忙应了一声。
“郡君,那奴婢……。”芸娘看着靳水月,欲言又止。
“嬷嬷到时候只说那饼子是你做的便可,至于为何有毒,嬷嬷并不知情。”靳水月看着芸娘,一字一句说道。
她说的自然是事情,芸娘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能让芸娘去认罪,她方才瞧着芸娘的表情,便知道芸娘想舍身救自己了。
她靳水月不愿意背负这样的罪名,自然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去顶罪,她不仅不能让任何人因此含冤而死,更要找出凶手给弟弟报仇。